他抬眼,刚要去看自家主子脸色,就见祁凉早已疾步到了床边。
他捂着阮软耳朵,垂眸看她,好在没醒,但却睡的极不踏实。
睡梦中眉头紧锁,身子不可抑止的轻颤,似是遇上什么可怕的东西。
祁凉将她整个人抱在怀里,嗓音极低的哄:“别怕。”
阮软无意识地紧紧拽着他的衣裳,祁凉不厌其烦的一遍遍哄:“别怕,我在这里。”
然而疗效甚微,阮软深陷梦中,拽着他的手越来越紧,呢喃出声:“祁凉,救我。”
她深陷梦里,手脚似有千斤压着,动弹不得。
她想挣扎,但使劲全力也挣脱不开,黑暗中,她似是听到铁链声,声音很近,宛在耳边。
阮软在梦里挣扎许久,发现自己被人锁在密封的石室里,手脚皆被铁链锁着。
梦里一片漆黑,她什么都看不见,感官却是出奇的好。
她察觉到身边有人,但却是不知是谁将她锁了起来。
轰隆——
又是一声巨响。
阮软被雷声惊醒,双眼失神片刻:“原来是梦。”
祁凉拢着她的手紧了紧,唇瓣贴在她额头上,安抚道:“别怕。”
阮软贴着祁凉炽热的胸膛,平静了好一会儿,才开口:“我做了个噩梦。”
“我知道。”祁凉低声,温温柔柔地哄:“是梦,不要怕。”
“嗯。”阮软瓮声瓮气的点了点头,抬眸看向祁凉:“咱们还走么?”
“走,我一个人去,你和沈叁在这等我。”祁凉将她微凉的手捂在怀里。
阮软拧眉:“你为何改变主意?”
本来说好三个人过去,确定温萦是否解毒,以及带走苏渔就回来。
怎么突然就变卦了?
祁凉沉声:“你方才在梦里很害怕,我不想你去涉险了。”
阮软往他怀里拱,语气软糯黏人:“梦里你不在,我被人锁在石室里了,所以害怕。”
她也不知道怎么就做了个这么奇怪的梦。
但梦终究是梦,在梦里时是有点害怕,但醒了祁凉在身边就不觉得怕了。
她凑上去亲了亲他:“咱们走吧,别耽搁了。”天才一秒钟就记住:.
祁凉眸色微沉,没说话,阮软又道:“雨停了,你看天意让我去。”
祁凉转眸看向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