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开口便直接堵了宋璟惩罚他的路。
宋璟确实会慢慢收回给宋铮的权势,可他行刺阮软一事是另外的账得另外算。
他死不承认,又死无对证。
“这事说起来都是儿臣处理不当,要是儿臣一早告知父皇也就不会闹这误会了。”
左一句误会,右一句好意,宋璟冷哼:“你别以为孤不知道你到底在想什么。”
宋铮垂着脑袋,不卑不亢:“儿臣自幼在父皇身边养大,秉性如何父皇应当清楚。
阮软既是妹妹,儿臣又怎会要她性命?
本是让手底下的人接阮软回去,没想到他们阳奉阴违在中间搞事情,离间儿臣和父皇的父子之情。”
宋铮说完,顿了片刻又道:“父皇要是还不解气,儿臣亲自去给阮软赔礼道歉可行?”
宋璟黝黑的眸子审视他片刻,不想听他诡辩,厉声训斥:“滚出去。”
宋铮颔首,站起身退了出去。
他离开后,薛知从一旁暗处走出来:“属下想也知道三殿下不会承认,倒是没想到他会这般颠倒黑白。”
简直是睁着眼睛说瞎话。
偏偏之前行刺的人一个活口都不剩,没有让他哑口无言的证据。
宋璟冷笑,当真气着了:“这笔账,孤给他记着。”好好记着。
等回了南越,自是要收拾他的。
他手里握着的那些权势,也该还回来了。
……
临安宫。
祁凉自回宫后脸色便没好过,想也知道他生气了,且气得不轻。
他放在阮软身边的人被宋璟的人缠住不说,还让她遇刺险些回不来。
要不是宋璟是她亲爹,祁凉都忍不住怀疑他跟宋铮一伙的了。
如此疏忽大意的事,不知道他是怎么办出来的。
处理完脖颈上的伤,祁凉仍没有开口说话的打算。
阮软微微抬眸,想哄他来着,祁凉垂首看她不说话。
“你还生气呢?”阮软伸手戳了戳他下巴。
“你说呢?”祁凉语气有些重。
“别气了,这不是有惊无险么。”
祁凉抬手捏她下巴,力道有些重:“出事就晚了。”
阮软自知理亏,老实巴交的点了点头:“下次我一定去哪都带上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