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过背后的每一个恶人。”
凌暖青嘴唇蠕动下,脸色变得苍白无比,接下来的问话她一个字都没有听进去。
离开前她从椅子上站起来,望了眼身边的警察。“对不起。”
是她自己一直不相信袁瑛的死是个意外,别人的推波助澜只是微小的力量,最可怕的,是她自己从来没坚信过。
换句话说,从袁瑛坠楼一事发生后,她就已经认定凶手是凌绍诚。
警察将她送到走廊上,凌暖青回头看了眼屋里的人。“请问,你们是怎么找到他的?”
“是他来自首的,他还牵扯了一些别的事。”
凌暖青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出警局,寒风刮得脸上生疼,这件事背后的人不言而喻,不是倪蕾就是倪嵩昌,都不重要了。
凌暖青也没有去细问,这个私家侦探为什么会突然冒出来自首?
她精疲力尽地蹲在路边,蹲了许久。
马阿姨找到她时,想要将她拉起来。“这么冷的天,你坐在这干什么?”
凌暖青腿麻,这会已经坐在了花坛上,“马阿姨,您怎么在这?”
“正好来宋城办点事,你朋友说你到这儿来了。”
“马阿姨,他们说我妈妈是意外死的,是不小心掉下楼摔死的。”
马阿姨在她身后拍了两下。“瞧瞧,这衣服上全是灰。”
“马阿姨,您觉得可能吗?”
“可能。”
凌暖青怔了下,“你也这样觉得。”
“你妈过世的前一天还给我打电话,总说看见了你爸,还说你爸要接你们回家好好过日子……我劝她去医院看看,她也不听。”
袁瑛出事的时候站在那么高的窗台上,谁也不知道她当时的脑子是否清醒,有可能是不小心摔的,也有可能……是自己跳的,说不准。
总之,她就这么死了。
倪家一看,轻轻松松就把这件事赖在了凌绍诚的头上。
凌暖青仰头,今天的太阳很亮,明晃晃刺进人的眼睛里,她眼眶内漾起酸涩,没有掉一滴眼泪。
凌暖青跟马阿姨去了趟墓园,回到市区后一起吃了顿晚饭,最后才把她送去了火车站。
商场的游乐场内。
佣人跟着两个小家伙进去,保镖则守在出口处,聆聆和言言进去后彼此点了下头,朝着两个方向冲。
“我要玩滑滑梯。”
“我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