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苒手掌握成拳,在他后背上狠狠敲了一击。
“报应你什么?”
“我做过一次错事,彻彻底底错了,所以就惩罚我这样的痛苦再来一遍。”
凌呈羡几乎将全部的重量都压在任苒肩膀上,“就算当初抢的骨髓不是要给你的,那也还有别人等着它救命……”
“可它终归也救活了厉太太,不是挺好的吗?”
凌呈羡抱紧任苒。“我现在听到骨髓两字都害怕,如果找不到匹配的怎么办?她一声声喊着我舅舅,难道我要眼睁睁看她去死吗?”
“凌呈羡,事情还没到那一步。”
“可终归……它是要走向那一步的。”
睡觉前,蒋龄淑打了个电话过来,在那边数落着严家如何的不要脸。
“孩子都病成那样了,还说以后别去打扰他们的生活,这帮禽兽!”
凌呈羡头痛欲裂,“这话你别当着姐的面说。”
“我知道,囡囡有那样的父亲,真是遭罪。”
“现在姐夫对她挺好的,严家一窝狗,实在也不配跟我们再有牵扯。”
任苒躺在床上睡觉,凌呈羡挨过来抱紧她。
他晚上没睡好,噩梦连连,一会梦到任苒头发掉光了站在悬崖边,一会梦到有人喊他舅舅,说不想死,还想跟他去极寒之地堆雪人。
凌呈羡吓得从床上坐起来,任苒忙打开灯,“怎么了?”
他拿起水杯,喝了口水,满额头都是汗。
“做噩梦了。”
他起身想要去抽烟,可是想到回来又要一身味道,八成要扰得任苒也睡不好。
“没事。”
任苒什么话都没说,将他抱在身前。
这种事,谁都接受不了,除了慢慢挨过去再无他法。
第二天,两人一道去了医院。
凌呈羡站到电梯跟前,抬手按键,耳朵边钻进来一阵声响。
那是轮椅压过地面的动静声,凌呈羡低下头看眼,舒宥宁不等他开口,率先同他打过招呼。“你好啊,凌先生。”
“任医生也在,早。”
“顾太太是来找顾医生吗?这个时间点他应该刚上班。”
有什么话在家里就能说,舒宥宁跑到医院来八成是要闹事。
凌呈羡这个时候没有闲工夫同她纠缠,准备将人将她丢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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