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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范筱竹很快又在凌暖青背后拍了拍,“就算没有这件事,你以为你能藏得住?凌绍诚现在可不管你是不是凌暖青,他都要把你强留在身边。”
凌暖青将自己关在房间里,把窗帘也拉上了。
外面依稀传来范筱竹的声音,“这只能赌一赌啊,赌赢了就是重生……”
于畅将她拉到怀里,捂住她的嘴,嘴唇贴到她耳朵边,“让她自己做决定。”
凌暖青望着房间角落里的行李箱出神,这一个小小的箱子里就装着她的家,这五年来她跑了多少地方,累了、倦了,真跑不动了。
聆聆问过她一次,说爸爸去哪了?
凌暖青当时就有种脑子炸开的感觉,她从没有在他面前提起过爸爸两个字,可聆聆看别人都有,他憋了好久才试探着问了这么一句。
凌暖青毫无准备,所以给了一个很烂的答案,“他去了很远很远的地方。”
“噢,”聆聆一脸的失望,“那就是死了,是吗?”
他其实什么都懂,虽然还那么小。
凌暖青扬了下小脸,是啊,死了,凌绍诚早该死了。
凌暖青在家养了两天,尽管请了假,但还是被苏姐在电话里骂了一通。
她吃了药,脸上消肿不少,一会戴上面具的话,应该能去上班了。
凌暖青从洗手间往外走,看到手机屏幕亮着,她拿起来看眼是个陌生号码。“喂?”
里面传来男人的声音,“车子还有二十分钟到你家门口。”
“你谁啊你?”
“凌先生带你去医院。”
凌暖青捏紧手掌,忍了忍才没有砸出去。“我还有事,不劳你们费心。”
“还有十九分钟。”明越话语带着不耐烦,他可不想在那里干等着。
“我脸还没有好呢!”
“无妨,凌先生今早给医生打过电话,肿也能看。”
凌暖青听着那头传来嘟嘟的声响,通话被掐断了,她赶紧换了身衣服出门,生怕他们找上门来。
她刚一下楼,就见凌绍诚的车子停在门口,凌暖青赶紧过去拉开了车门。
车里有一股清雅的香气,同她身上的浓郁大不相同,凌暖青总是有办法凭着一己之力将这么点的地儿弄得乌烟瘴气。
她有些心不在焉,凌绍诚是个完全不按常理出牌的人,同他对峙需要保持高度的警惕。
“凌先生真把我放在心上啊,这么点小事还要你亲自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