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结束，只有豆豆抱着奶瓶不肯撒手。

周扬抱着豆豆朝着浴室走去，吉尔则去给豆豆准备洗澡的毛巾、沐浴露和换洗衣服。

等吉尔过来浴室，两人联手，周扬将挣扎的豆豆按住，吉尔将豆豆身上的衣裳扒光，然后把生无可恋的豆豆扔进了浴缸里！

“喔”

豆豆扑腾了几下后，发出一声惊讶的小奶音。

一双眼睛瞪得大大的，脸上一种仿佛遇到了非常神奇的，不亚于哥伦布发现新大陆的那种，惊讶极了、新奇极了的表情。

她发现自己竟然能浮在水面上！

好神奇哦

小短腿儿一蹬一蹬的。

“扑通扑通”

豆豆兴奋起来，她像是发现了新世界，在浴缸里扑棱起来。

水花四溅，沾湿了两人身上的睡袍。

周扬伸出了一双大手，像是抓鸡崽儿一样抓住了豆豆，吉尔立即跟上，将手上的沐浴露抹在了豆豆的身上。

在豆豆哇哇大叫，挣扎反抗中，给她抹了沐浴露。

豆豆从挣扎，到新奇，再到挣扎，最后认命，双眼无神的任由两双大手在她的身上摸来摸去，最后抹了香香，穿上尿不湿，换了衣裳，又是一个漂亮可爱的小宝宝。

“蝴蝶真漂亮！”

周扬用手指戳了戳豆豆肩膀上，那一只仿佛随时都会飞起的蝴蝶。

“什么蝴蝶？”

吉尔在一边洗头发，听到周扬的话问了一声。

“你没看见？”

周扬惊讶了。

“没啊，这个季节哪有蝴蝶？”

吉尔打了洗发露，浴室中顿时飘散一股好闻的花香味。

周扬愈发讶异，抱起豆豆来，指着豆豆的左肩胛处，问道：“你看看豆豆这里，是不是长了个豆豆呀？”

吉尔撩起栗色的头发看来：“很光滑呀，豆豆这皮肤白里透红，吹弹可破，好的很呢！对了哈尼，一会儿给我剪一下头发，有些长了不好打理。”

“好的呢。”

周扬应了一声，思绪却完全不在这里了。

现在想想，

在清末世界的时候，帽儿胡同里那个给豆豆换过襁褓的少妇，楼辛庄照顾过豆豆的那个女人，孙禄堂的夫人以及他家的奶妈，似乎都从没跟自己说过豆豆肩头那只蓝蝴蝶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