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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

他眼中浮现出思索之色，

似乎是在思索自己为什么会出现这种的情绪。

他站在原地呆立不动，脑子开始从自己刚开始在地窟里醒来的那一刻开始回想。

杀裂土龙。

遇张三。

杀张三。

…

…

进地宫。

登塔楼而得星空图。

…

…

最后是刚刚发现双眸中特殊能力产生变化，近乎失去作用…

…

从在地窟醒来的那一刻到刚才发现双眸特殊能力产生为止。

这些在地窟里沈一鸣亲身经历过的一幕幕都如走马灯一般在他脑海中一一上映。

沈一鸣缓缓闭上眼睛。

“原来我走到如今的这一步，都是靠双眸的特殊能力吗？”

“原来我之所以能够位列击杀榜和个人危险值排行榜双榜榜首，全都是靠双眸的特殊能力吗？”

“原来……”

…

“如果我没有双眼的特殊能力，我是不是就会泯然众人矣？”

“如果我没有双眼的特殊能力，我是不是连那个张益达都不如？”

“如果我没有双眸的特殊能力，我能找到那些地窟生物的弱点，从而做到击杀吗？”

“如果我没有双眸的特殊能力帮助，我会有勇气在第一时间选择直面未知的危险，去挖地窟吗？”

“如果有勇气去挖，我又能挖几个地窟？”

…

“如果我没有这些外力的帮助，我还会是现在的我吗？”

沈一鸣在心中问出一个个问题，同时探出两根手指按在自己已经闭上的眼睛上。

轻轻揉压。

他每在心中问出一个问题，揉压眼睛的力度就要大上一分。

等到他问出最后一个问题的时候，他揉压眼睛的力度已然能够让他自己感觉到些许疼痛。

但他却好似完全没有感受到从眼睛传来的疼痛感觉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