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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八本相册半定制半手工,那三千块钱还剩了一半。
这地方也算和她有缘,在这里花个干净倒是个不错的主意。
于是陈盼之推开了这间酒吧的门,坐在吧台靠墙的一边,毫不引人注目。
可是她一翻酒单却开始纳闷,怎么便宜这么多?她记得皓子他们当时被贵得差点没尿裤子。
吧台小哥主动解释说这里晚上十点前的酒单和十点后的酒单不是同一份,十点前的要便宜好些。
好吧,这会儿才六点半。
她今天是定额消费,兜里一千三百零八元,一毛都不得剩。
估计够她造个七八杯的。
于是陈盼之先是十分豪气地点了一个最大份的水果拼盘,接着给小哥指着酒单上的一溜招牌说:“您给我挨个做一杯吧。”
纵使已经在酒吧见过不少牛鬼蛇神,小哥还是被这位看起来乖乖巧巧的“女酒鬼”惊了一惊。
第一杯酒叫什么“甜漾玫瑰”,缀了小樱桃,气泡咕噜咕噜的,看着还挺好看。
陈盼之有点兴趣。
结果一喝,全是雪碧兑火龙果汁的味道,估计还加了点洛神花酱,甜丝丝的,陈盼之大失所望。
这叫什么酒?分明是糖水,估计还没老陈自己酿的青梅酒度数高。
这种酒她来个七八十杯都不得醉。
于是自视酒量如海的小陈老师,撑着脑袋静静地听那民谣一首接一首地唱,手里的酒一口接一口地啜饮。
一杯见底,小哥就无缝衔接地又递上新的花花绿绿的一杯。
陈盼之才不看什么颜色呢,反正都是糖水。
酒吧外的夜色越喝越浓。
但是酒吧大都没有窗户,陈盼之对时间一无所知,只知道那个抱着吉他唱歌的男人已经离开,也许是把他那三旬的理想也唱累了。
换了一个声音暗哑,长发披到椅子上的女子抱着话筒似哭似诉,听得陈盼之心里也揪得慌,手里的“糖水”又空了一杯。
小哥问说:“女士,还喝吗?”
还喝吗?
陈盼之迷瞪了一下,想了想,问:“我喝了多少钱了?”
“您已经累计消费一千元。”
才一千?!那不够啊,这还有三百多呢!
“喝!要贵的!别上刚才那些了,没味儿!”这语气比刚来时还要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