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要提剑砍我。做个老人家可真难啊。”
老者再次摘下果子,捧着象征生命的果实扭头看着狼狈的柳和歌。柳和歌也知自己对付不了灵辉子,只是将剑插在了那枇杷树之上:
“你是借着五芽之威,才有的本事延年益寿。如今剑的正主都来了,你为什么不把剑还给他?”
“我也想,可吃进肚子里的东西要怎么吐出来还人?”
其实在柳和歌的想法中,他这样的解释不算离奇。可正是因为这个解释他明白了要让灵辉子还剑将会是一种奢望。
可灵辉子也看出了他的忧虑,笑着让他安心:
“放心好了,真要说把我杀死然后取剑也不是不可能。只不过麻烦了点,比如把我放到火里烧了,或者是找什么剧毒把我身子融了才有办法。这是五芽可是柄木剑,就算是这样把我杀死了,你也取不到剑。”
灵辉子的笑转变成了叹息,脸上的哀伤却又伴着笑容:天才一秒钟就记住:
“我觉得,我也不希望多活这十年。”
他抬起头,看到的遮眼的树冠,还有从树叶之间溢出那撒在自己脸上的光:
“从流,树长大了。”
邪剑之上长满了藤蔓,当柳和歌下意识去握,吃痛之后所能看到的却只有手中的那道鲜红的剑痕...
无患子处理完南宫亦的伤口后,没好气地问了一句:
“别告诉我你昨天躺在床上也能练剑。”
南宫亦本来是想说,对啊本少爷昨天在床上还能练“剑”呢。不过想想这话也太不正经,和古板的无患子说多少会再挨一顿骂,于是就把这话吞了下去装了一副委屈的模样:
“我武功差身子弱,连魔教长老一只虫都挡不住。我太烂,我没用,我应该好好听无患子道长的话不随便走动。”
“贫!就知道贫!”
无患子从随身的药囊里拿出了一只带塞瓷瓶塞给了南宫亦,怒不可遏地说道:“一天两次,早晚饭后,现在给我滚出上清山吧!”
南宫亦一时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可看着无患子头也不回地走出房间,自己扶着那条受伤的左臂跟了出去。可自己刚刚出房门,无患子的木剑已经抵着自己的下颚点在喉口上了:
“带着你那柳先生离开上清山,接下来的事情与你们无关了。”
他的语气很平静,就像这话,不是警告而是忠告。
他最后还是把自己的心情平静了下来,南宫亦也乐意听他把话说完。
那柄木剑饱经风霜,划痕刻痕剑痕刀痕比比皆是。可那确实是无患子的佩剑,他不可舍弃的佩剑。两个人的对话就围绕着剑与人,在屋前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