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者,包万物。雄者,镇群魔。
可如今大雄宝殿之中,只有却戮一人坐在蒲团之上。他的身前是刚刚刻好的像,刻得却是一群妖魔鬼怪,张牙舞爪。僧人指间轮替着念珠,口中佛法不停,却好似渡化眼前妖魔:
“成往坏空,婆娑世界。”
“五浊恶世,大智大悲。”
他双目轻闭,却深知此时走来之人为的如何:
“上香还愿,供养随意。”
南宫亦被他这一句明知故问打住了脚步,只是今日他没有带上长情,他笃定自己无惧十方俱灭,将口中唾沫咽下,缓缓问道:
“十年之前,却戮师傅到底是什么身份?”
“如你问得是却戮,血夜之中并没有那人。”
哑谜,却可以用言语表示。
“师傅既然有心向佛,就大发慈悲一回。只求告知小子我,十年前到底是什么谋划这一切?”
“若是大发慈悲,贫僧更不该说出真相。”
他听到了双拳紧握的声音,牙关死咬的声音,鼻息沉重的声音。他看到了无关红尘的僧,无关世俗的法,无关婆罗的佛:
“国恩大师为你作保,小子才能心平气和同师傅这般说话。若是师傅执迷不悟,小子不怕同两位大师切磋一下武艺。”
僧人充耳不闻,自顾自地爬起了身。在恭敬地拜过那狗头佛后,扭身看到了南宫亦。这是却戮第一次见到这个年轻人,却是轻笑了一声:
“因缘际会,妙不可言。”
可却是这一声笑,让南宫亦暴怒地抓住了却戮的双肩,他死命地咆哮,死命地问道:“笑面人,那个和我长得一摸一样地笑面人到底是谁?”
明知故问,这是这位年轻人的第几次明知故问了:
“阿弥陀佛。”
南宫亦坐在凉风寺的大门口,看着手中用那绣着墨菊的手绢抱着的妖魔像。
那停不下的笑容,映在木质的自己脸上,带来的只有不解。
却戮站在寺内,看着门外的竹林小道,手中念珠依旧没停。
南宫亦看不动了,不明白这是什么机锋,只明白那个笑面人与自己相同:
“爹是我亲眼看着下葬的,这个笑面人不过只是个装神弄鬼之辈而已。”
可是他的肯定是多么动摇,就像手中此时的狠狠攥紧,低垂的头微微颤抖的身。
却戮却不明白那个答案直接告诉他,至少没有那个意义:
“那夜十全阁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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