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无风战斗区中，令秦风喘不过气来。

尤其，又有着如此鬼才的战斗思路……

秦风空有一身本领，却难以招架五人教科书般的战斗配合。

他费劲儿的依靠在大圣灵墙上。

就像一位风浊残年的老者。

但他脸上并没有恐惧，甚至还咧嘴笑着。

到他这个年纪，到他这个身份……

人间多少大风大浪没见过？太多的沉浮，太多的岁月变化，他都经历过了，可能第一次经历死，但也没什么好怕的，因为……他见过太多人死了。

最怕的……恐怕是秦家的崩塌吧。

否则，他也不会站在这里，孤守奇风古道，像一个倔强的孩子，不放任何人过去。

他这个年数，本不该如此执拗。

“长江后浪推前浪，前浪到了沙滩啥。”他沙哑的笑着，“后生可畏，后生可畏啊！”

“想想你父亲……”

“当年也是如你这般，面对秦家无数泰斗巨擘，他依然坚定自己的想法。”

“英雄，终将走上一条属于自己执拗的道路。”

“哪怕是错误的路，也从未更改过。”

秦墨站在距离他数十米开外的地方，静静的看着他。

他忍不住咽了咽吐沫，湿润了一下干涩的喉咙，方才问，“那前辈呢？”

“你觉得，自己走的路，是错的，还是对的？”

“我哪知道。”秦风费力的用仅存的一只手，爬了起来，身体虚弱的依靠在大圣灵墙上，抹的大圣灵墙全是鲜红的血，“人的路，有时候根本不是自己选的。”

“有时候，老天就把路给你安排好了。”

“你就不得不走。”

“至于是对是错，你没走完，怎么知道？”

“没走完，就还算不错。”

“且先走着就好。”

秦墨收回了龙霄剑，“那前辈你还想打吗？”

“你想吗？”

“不想。”

“那你想过去吗？”

“想。”

“那就还得打。”

他注定要死在奇风古道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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