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文澜嘴角上扬,露出一丝微笑。
贾惠对顾文澜这位小表妹印象很好,闻言柔声道:“多谢郡主关心,我自是会保重好自己的。”
陈绍之的母亲是邵氏的五妹,年轻时与一位被调动工作的官吏私通,生下了他,并没有像邵彻小时候那样丢给生父照顾,对这个可怜命苦的儿子几多不忍。
后来邵家因邵皇后缘故飞黄腾达,陈绍之的母亲也随之被指婚嫁给了另一位出身名门的公子,说起来二人之间也算是眉来眼去好几年了,建安帝这么一赐婚,也是成全了这对有情人。小邵氏嫁过去后,很快就有了新的家庭,对陈绍之的照顾力不从心,故而很多时候,都是邵彻主动接过来,把这个外甥接到自己的府上,几番精心照料。
大概是同是天涯沦落人,惺惺相惜,邵彻一贯对陈绍之比较照顾,兵书骑射皆为邵彻所传授,可以说,邵彻既是陈绍之的舅舅,也是他的父亲。这一点,是建安帝所远远比不上的。
在这种特殊经历下,陈绍之比起他同母的兄弟来说,确实更亲近邵彻。
他们舅甥间的感情,无论是谁都无法替代的,就连他的生母也不可以。
与之相对的,陈绍之亲近娘家人远比对生父家更多一点。
贾惠作为他的夫人,深知他看重邵家这一大家子人,明白他自小所有的亲情来源皆源自于邵家,故而,他对邵家的感情,远比想象中的还要更深更深。
既然丈夫看重邵家,那么贾惠身为他的夫人,没道理拖后腿,对邵家人不闻不问。
顾文澜笑了笑,装作不经意地打趣道:“表嫂啊,你都快要生产了,这精力本来就不足,人来人往的,到处走来走去的,很容易磕磕碰碰,我觉得啊,表嫂若是没有大事,最好是这段时间尽量避免见外人。毕竟,京城刚刚爆发了一场瘟疫,我们也说不清谁会不会还没有病好。假如表嫂觉得闷,可以让人来叫我,我来陪表嫂在花园走走,好不好啊?”
说完,顾文澜还眨了眨眼,神采飞扬,灿如夏花。
贾惠一怔,尚未来得及说些什么,旁边的邵氏就拍了拍顾文澜的手臂,没好气道:“瞧你这丫头,胡说八道什么啊?惠儿要见人,那是她自己的事情,你一个晚辈,管那么多做什么?”
其实,顾文澜的话不无道理,侯府本就清净,贾惠又身怀六甲,如果天天见那些客人,不提精力旺盛与否,就单单贾惠的安危,也很难让人放心。尽量减少见外人的机会,在很大程度上确保了贾惠的安全。
不过呢,有道理归有道理,贾惠终究是顾文澜的表嫂,一个小孩子越俎代庖提这种意见,传扬出去了不提那些外人怎么看,就是贾惠,也很难让人不怀疑心里舒服。
是以,邵氏此番连消带打,也是进一步保全顾文澜不被贾惠迁怒。
贾惠露齿一笑,微笑以对:“姨母,文澜说的对,你无需责备她。本来我见阿涵,无非是亲姐妹缘故,才特意让她进来,换做是其他人,我是连见都不想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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