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们的钱财来源还是依靠食邑租俸,单单凭借俸禄,估计大多数人家都得饿死了。不过,刘志鹏这敛财手段,算起来也是一个人才了,买了那么多东西,难怪了。”
昌邑王看重刘志鹏不是没道理的,短短数年就被他聚拢了近千两白银,刘志鹏不去户部当差,还真是屈才了。
云奴闻言,十分不屑道:“刘志鹏的手底下有一个能干的算数高手,有他帮衬,刘志鹏自然是如虎添翼、如鱼得水。”
别开玩笑了,刘志鹏有那么大的能耐,干嘛与昌邑王眉来眼去的?
“哦?此人何方神圣?”顾文澜兴致一来,打算拉来一个人才。
刘志鹏这厮过于阴险,又爱装模作样,大概他底下大多数人还不知道他做的什么,还以为他是一个清白好官。
云奴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他是谁,刘志鹏从来不和我说,如果不是我有一次偷听到他与底下人的谈话,我也不可能知道这个人。”
刘志鹏戒备心太强,回到家也不放松,不经常和家里人谈起公事,书房还得设下重重陷阱,云奴得宠,也不过是简单和她提了一句淮洲当地的一点小争端,谈不上心腹。
顾文澜啧啧称奇,“刘志鹏也亏得防备你们了,就是忘记给账本多上几道锁。”
账本所记内容皆无虚言,一经核实,刘志鹏十个脑袋也不够砍的。
晋阳公主翻到某一页时,忽而脸色微变,“咦”了一声,“这里……”
掉出了一张纸条,上面只是写着四个字——建安八年。
又是建安八年!
顾文澜心情沉重,当年邵彻在讨伐西羌时失踪,后又重挫西羌,接着牧山之战正式打起,柳家元气大伤,退出京城,而穆家春风得意,满门荣耀。
可是,这一切与刘志鹏有什么关系?当时的他,不过就是不起眼的小吏,无名氏罢了。
——昌邑王、刘志鹏、柳家……
“建安八年?”晋阳公主喃喃自语,“刘志鹏又在玩什么花样?”
她不认为刘志鹏会知道什么惊天内幕,但是刘志鹏估计与这件事撇不开干系。
云奴不知晋阳公主与顾文澜心中所想,只就轻描淡写道:“他的东西我交给你们了。我妹妹葬在哪里,是不是该告诉我了?”
当时答应得好好的,只要拿到刘志鹏关键的物件,她们就告诉云奴有关她妹妹的下落。
顾文澜挑了挑眉,起身,从后东厢抱出一木盒,云奴似有所感,痴痴地望着她。
顾文澜如她所愿,解释道:“你妹妹当年被打死后,随意丢去乱葬岗了,尸骨早被路路过的野兽啃咬得只剩下一副骨架,我们动用了大量的人力物力,才勉强找出你妹妹的一点痕迹。这是你妹妹的遗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