砚离再也没有反抗过,即便脖子扭来扭去的,好似颇不习惯。
大夫过来了,仔细把脉过后,道是窦砚离这几天水米未进,光喝酒,加上情绪激动,身体自然就扛不住,也就吐血了。
开完药,战翼让人拿药去廊下煎药,并且亲自客客气气地送走大夫。
内卧里安静了下来,熏炉里点燃的檀香是窦砚离比较喜欢闻的,味道清新淡雅,安神宁心。
战乐还嘱咐了奴仆去厨房做点可口的饭菜端上来,切忌过于油腻、甜口的。
奴仆应声退下,战乐双手抱胸,冷眼看着窦砚离陷入了梦乡。
战翼送完大夫回来了,战乐唉声叹气:“公子他哟,哎。”
谁能想到冷心冷肺的窦砚离居然会有动心爱人的时刻?这件事如果传了出去,估计所有人都不信。
战翼见怪不怪,“也没什么,公子打从一开始对郡主另眼相看,就已经证明是与众不同了。”
窦砚离年幼的特殊经历,非常讨厌与姑娘小姐走得近,即便是男子,也多半是客气疏离的合作伙伴。
这些年来,随着窦砚离的生意越做越大,留在他身边的人却越来越少,知己朋友除了无痕公子,就没有了。
由此可见,窦砚离轻易不结交朋友,更不信任外人,当时的初次见面,窦砚离设死局坑顾文澜,已经不是一次两次了。
之后去江南淮洲,那些时光相处下来,彼此之间都产生了不一样的感情。
窦砚离率先动心,却没做好相应的准备,观念性格的不同也导致了二者分歧越来越大,最后走到了分道扬镳的结局。
窦砚离不甘心是真的,看他这段时间失魂落魄、借酒消愁就知道了。
但是,顾文澜不在意啊,她依旧是该干嘛干嘛去。
两人的情况,完全是颠倒过来了。
战乐两手一摊,一脸无奈:“一物降一物,早年公子下手那么狠,这会儿别人诅咒他的话,一一灵验了。”
——窦砚离做生意得罪的人海了去了,相对应的,恨他的人当然也不少,那些常见的诅咒平常大家听听就过去了,只是唯独感情一事,多年前也是有人拿此恶意辱骂窦砚离爱而不得,生离死别,颠沛流离。
当时的窦砚离不屑一顾,傲慢张扬,“我这一辈子都不可能为了女人而动心。”
得,好的不灵坏的灵,窦砚离是真真正正地因为感情一事受挫了。
正当二人讨论得热火朝天之际,门外一奴仆禀报:“启禀战翼侍卫、战乐侍卫,刚刚有人过来了。”
战翼闻言,不以为意道:“谁啊?做生意的让他们等等,公子病了,不能招待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