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来跑去的,旁人去了他家的院落之中,竟是连个下脚的地儿都没有。
偏就是这般的奇怪文人,博通古今,汗牛充栋,就连作画也是栩栩如生,令人移不开眼,时不时的说出几句话来,也时常震惊世人。
但即便范先生是博学多闻,因为这许多奇怪的行径,能和他来往之人甚少,尤其是在他被国子监“请”出来之后,越发的门口罗雀,更别说有族学或者书院请他去教书了。
这样的范文轩,楚瑾年竟然要把他指派来教导楚瑾舟,教导他最疼爱的幼弟读书。
宁丰觉得自家公子大概是得了失心疯了。
“我到是觉得,范先生极好。”楚瑾年笑了一笑,道:“范先生大约三日后便能到这里,收拾出来一个院子,安排范先生住下。”
“范先生行事与众不同,只要不会让瑾舟遭遇危险,都可不加理会。”
见楚瑾年凡事已经安排妥当,显然已经打定了主意,宁丰便住了口,将剩下那些话咽了下去,是应了声是。
只怕到时候,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仔仔细细地盯着这位范先生了。
“对了,给府里头的信儿,送回去了吗?”楚瑾年问。
“送回去了,估摸着时间的话,差不多今天也该到了。”宁丰说道这里,脸上才有了些许神采:“想来那位夫人得了这个信儿,会高兴得睡不着觉吧。”
高兴得吗?
但愿不要是被吓得。
楚瑾年勾了勾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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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还不歇下吗?”丫鬟碧桃端了盆过来,笑道:“水温正好,桃花汁也已经兑进去了,王妃润一润手吧。”
王妃罗氏停了正对镜画眉的手,放下了手中的眉黛。
夜晚上妆,是罗氏的习惯。
在她看来,夜晚的妆容需得比白日的妆容更加精致为好,因而也格外的用心。
毕竟白日里要面对的不是府内的丫鬟婆子,便是那些个妄想着攀附了他们府上荣光之人,让他们瞧去了这妆容也是白瞧,到是到了晚上的时候,真正欣赏妆容的人才会回来。天才一秒钟就记住:.
能在这个王府里头立足,能一步一步地走到今天,除了家世以外,靠的全是她本身的容貌,和惯会讨王爷欢心的手段。
这般女为悦己者容的小女子姿态,任是哪个男子瞧了也会心生悸动,更何况是罗氏这等一等一的美人,哪怕现如今已是过了三十岁依旧保养的如同二八年华的小姑娘一般,水嫩动人。
罗氏对着镜子里头瞧了瞧方才描画的妆容,甚是满意。
“像王妃您这种容貌,不上妆时便是美丽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