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圈裹在男人独有的气息里,赵婉兮莫名有种头晕眼花缺氧的感觉,她佯装镇定的道:“你血口喷人!”
没错!她是偷看了他写给云贵妃的信,可是她洗净了手,他仅口说无凭。
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冷君遨镌刻的俊颜突然俯得更低,高挺的鼻轻触到她的鼻尖,薄唇轻启,温热的气息细细喷洒上她的黑睫——
“你洗净了手,却湿了鞋。”
闻言,赵婉兮心头一惊,看来她确实低估了这位七皇子,除了深重的心机城府,他还有着敏锐的洞察力。
“咳……七皇子想怎么样?”
赵婉兮小手紧抵着男人逼压而下的胸膛,清了清嗓子,理直气壮的又补充一句:“总之城北的宅院七皇子不能反悔,至于偷看你的信件,那我也是为了自身的安全。”
这女人做了错事也能如此理直气壮!她清丽脱俗的小脸在暗夜里如明珠生晕,美玉莹光,美得仿若从梦境里飘出的仙子。
冷君遨漆黑的瞳仁也朦胧起来,仿若一池皎月被涟漪碾碎,美仑美奂,却捉摸不透。
“本王要好好想想……”
赵婉兮莫名一阵心慌,透着单薄的衣料,她能清楚感受到来自男人身体结实的力量,虽然他有伤在身,却还是拥有强大的攻击力。
“民女把床让给七皇子还不成吗?”
她想借机逃脱,却不想被男人压得更紧,透着戏谑的声音从头顶上方传来:“你怕什么?残花败柳的下堂妇,难不成本王还会对你有企图不成?”
残花败柳的下堂妇!
这几个字好刺耳,赵婉兮突然冷静下来,美目流盼,唇角勾扬,一颦一笑之间风韵风限——
“虽然民女只是残花败柳的下堂妇,但只要是真男人……就不怕他对民女的姿色不心动,除非他有……断袖之癖!”
既然外面有七皇子断袖的传闻,想必也是八、九不离十,既然他不留口德,那也就休怪她嘴下无情。
话说完,赵婉兮抬头对上男人那双闪烁着笑谑的黑瞳,深邃如诲,讳莫如深,面色是出奇的平静——
“看来赵大夫都听说了……”
看他如此冷静沉着,反倒让赵婉兮心头微惊,难道还真让她给戳中了,生着这么好看的一张皮囊,竟然喜欢的是男人,不由心中暗叹:可惜了!
看着女人黑白分明的水眸深处灵光错综复杂,冷君遨不露声色,醇厚低沉的好听嗓音继续从她头顶上方传来——
“你刚才问本王到底想怎样?本王突然想到了……城北的宅子依然归你,但你偷看本王私信,为将功补过,你得帮本王治病。”
治病?这断袖之癖是他的个人取向,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