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自知罪孽深重,不敢妄自求饶,只您说过,只要弟兄们能够改邪归正,就能回头是岸,况且我们也是被甄家父子所迫,亲眷被他们拿捏,不敢有所反抗。
不知……”
一开口就称皇,足以证明他的态度。
至于这些话,虽是朝着冷君遨说的,人却巴巴地望着赵婉兮。
毕竟这样的讯息,可是她亲口传递出来的。
看的赵婉兮直皱眉头,正待说点儿什么,柔夷蓦地一痛。
握着她手的大掌,分明收紧了几分。
心领神会,当即点头。
“这是自然,本宫与皇上一言九鼎,自然不会欺了你们去。”
罢了,这世上原本就没有绝对的对错黑白,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不过是利害相关罢了。
说到底,这些人中,也有许多身不由己,让后头顶替的将领往后小心些也就是了。
眼下运河沿岸正值用人之际,不太适合大肆洗牌。
至于掺杂在其中,那些没有资格被赦免的……
度量着,赵婉兮看破不说破,就当是信了那人的话,朝着一侧陈阿信示意。
“这边就交给你了,看着处理妥当。”
甄家父子相继毙命,谢南北等人功不可没,手刃仇敌,忠心君主,其前途必然不可限量。
虽说同样现身说法,用自己的亲身经历狠狠地在士气上打击了甄氏一党,但陈阿信自认为自己不过是个小角色,完全没有拨头冒尖的想法。
是以,这会儿被赵婉兮猛地点名,他一下子就怔住了。
似乎有点不敢相信自己这就被委以了重任,呆呆地回望了几秒钟,才如梦初醒地赶紧应声。
“是,遵夫人命,属下必定全力安排!”
这称呼,有点意思啊。
一侧冷君遨听了,眉峰稍稍耸动,若有所思地扫过去一眼,并未多说什么。
倒是赵婉兮,心底多少还有几分感慨。
说起来也算是一场精心策划的谋逆,累的他们前前后后奔波了那么多。
结果收拾起来,也不过短短几个时辰的事情而已。
不知道是该庆幸没有为南麟造成不可弥补的损失呢,还是遗憾没有一究到底,彻底完完全全地把所有的毒瘤都给清除了。
再看着身边傲然而立的男人,忍不住满心叹息,满满的自豪与充实。
被她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