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花种,打算趁着春天把这事给办了。
很多声音一齐涌向慕少扬的耳朵,前未婚妻父母的期待、妹妹的指责,秘书的顾左右而言他,还有电话里那个小子的嚣张狂妄……
甚至,也许还有墓地底下他前未婚妻的哀伤哭声、未出世的婴儿的孱弱蠕动声,通通都在绞着慕少扬的心。
他不能冲身边任何人发火,因为他必须有涵养、必须负起责任,必须一生都背负着罪与罚,背负着眼前这座沉甸甸的墓碑和墓碑底下的他的爱人和孩子……
但,他总有办法让一些狂妄挑衅的人付出代价,听听电话那边的人又说了什么不知死活的话——
“我X特么的!谁特么在骂傅安染!姓慕的,你是有两个臭钱,你是位高权重,就可以随意践踏别人的一生是吗!你说了她以后就是你的妹妹,说了会保护她,你保护好她了吗!她怀着你的孩子啊,冰天雪地里血流了一地,你这个狗X的居然在跟别的女人订婚!劳资今天就算是死了,也要骂你祖宗十八代!呸!”
“你让旁边那女的接电话,她活腻了是吧!谁骂傅安染,劳资就干谁!你身边都特么是什么傻x玩意儿啊!”
“姓慕的,有种就来弄死我!你干不翻你爷爷,你爷爷化成灰都要糊你一脸!人渣玩意儿!有两个臭钱了不起!你爷爷今天就要骂个够!”
飛云的辱骂没有停止,一切辱骂的言语都围绕着傅安染。傅安染被楚欣骂了,所以飛云以十倍百倍的脏字骂回来,不需要道德标准,没有什么脏话底线,谁骂傅安染就是不行!
慕少扬只觉得刺耳极了,不知是因为听到那个刺耳的名字,还是因为那些不堪入耳的脏字,或者是因为这个人毫不掩饰的对傅安染的偏袒和对他的讥讽。
慕少扬平生没有被人这样辱骂过,他更不会以同样的句子骂回去,他从来都是个有素质有涵养的贵公子。
关系真好啊,患难与共,同生共死,是吗?
既然一个、两个都在作死,那他就成全他们好了!
“呵,行啊,那你就等着吧。给自己买好墓地,别葬在臭水沟里。”慕少扬淡淡笑着,回应了一句,他声音还稳着,手却早就轻微颤抖。
说完这句,挂断了电话。
楚欣也傻了眼,跟她妈妈对视了一眼,刚才跋扈的气焰都消散,好奇地问道:“姐夫,不是傅安染吗?那是谁啊?”
慕少扬看也没看楚欣,开口道:“与你无关。”
也许是飛云的辱骂让他有了对抗的敌意,也不打算再去哄着谁,本就与你无关,不用多嘴多舌地问东问西。
楚欣的问题被堵了回来,像是被狠狠扇了一巴掌,楚妈妈忙拽了拽她。压低声音道:“欣欣,乖一点,不要闹了。”
楚欣没面子极了,但既然电话那边不是傅安染,她刚才发的那些脾气实在没必要,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