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开始不再剪头发了吧?”
“要是你爸爸看到我这么刻薄,大马路上跟人吵架,宠物店里还去怼人家小姑娘……我怎么变得这么暴躁了?唉,我就是不喜欢那姑娘的口气……”
“喵呜……”小丢在里面伸了个懒腰,转了个边儿趴下,一副没睡醒的样子,似乎听谭璇的絮叨听够了。
一双猫眼从网格里看出去,假如小丢认得人,它应该能看到对面的街角停着一辆车,车上的陆翊从她们出宠物店就一直看着,他的目光从未偏离。
陆翊在抽烟,一根接一根,他已经需要用烟来镇痛、用烟来稳定情绪。
无论过去了多久,无论他多少次劝慰自己别再痴心妄想,可只要碰见谭年年,每一次,他都想跟她一起生活。
他想走穿过这条街,接过她的行李和陆小丢,牵着她们一起回家,或者,背她也行,像从前上学时一样。
她在车上,他会更小心地开车,绝不会让她磕着碰着。一个家里不能有两个个性温和的人,她张牙舞爪活得恣肆,他一点都没觉得她有什么不好,好像她就是道理本身,怎么样活都可以。
然而,她一下车,一离开,一走出他的视线,一离开他的人生,他坐在这里,像个濒死的人,摸不到一点点光亮。
她越走越远,他的周边越来越暗,漆黑一片里,只剩他指间的烟一明一灭、化为灰烬。
“呵呵……”陆翊吐出一个烟圈,那温润如玉的脸上居然现出几分落拓的颓废,他想起刚才在车上,谭年年对电话里的那个人说,他是出租车司机,呵呵,出租车司机……
年年啊,出租车司机很爱你。
就算他有妻子、有孩子,就算天理不容,他也敢发誓,他恶心却又毫无保留地爱着你,以至于愿拿一生做筹码。
……
谭璇怎么都没想到,一进小区,迎接她的不是什么保安门卫,而是一个好久没出现、让她都不知道怎么面对的人。
“哎唷,小七,拿这么多东西?怎么都没有人帮忙?”穿着得体的贵妇踩着高跟鞋迎了上来,异常热情地让跟随的保镖过来帮谭璇拿行李。
“成阿姨。”谭璇叫了人。
成玲玲还想去接她手里的宠物包,谭璇忙拒绝:“猫怕生,我怕吓着她,也吓着您。还是我来提吧。”
成玲玲也不勉强她,拉着她的手,笑道:“我正好在这边看一个朋友,听说你今天飞机回来,就等等看,没想到还真碰见了,太巧了。”
“是吗?阿姨的朋友也住这里啊?”谭璇完全不懂怎么跟女性长辈聊天,尤其不熟,纯粹是尬聊,每一句都像是硬挤的。
成玲玲坚持把谭璇送上了八楼,谭璇再尴尬,都已经到了这个地步了,能不请她进去坐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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