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赶来路上的河西军共计六万人,四万骑兵寻桑干河源头绕到对岸,见机行事,两万步兵则赶来会合,这样的话,一旦王忠嗣说的机会到了,对面大乱,那时大部队再强渡桑干河,配合河西骑兵一举将奚契联军击溃,并且在他们这边骑兵的高机动下,应该也不会放跑对面的逃兵。
本来众将还以为这会是一场在草原打响的极为激烈的骑兵大战,结果没想到竟然会演变成渡河战,虽然说这样造成的伤亡极有可能会小一些,但是这也就意味着能获得功劳的人也会少一些,并且有不少人都是想打大仗的,这样的仗,可不够爽快。
于是本来密布在关外的战争风暴,就这样的暂时的停歇了数日,让长安内部都在琢磨这王忠嗣到底在想什么,区区的一群蛮夷,竟然还要和他们对峙?
虽然打仗这种事情按道理应该不关他们文官的事,可偏偏有人爱管闲事弹劾王忠嗣是佣兵自重,手握二十余万大军却迟迟不肯开打,他是何居心?
要不是王忠嗣自小在宫中长大,对他李隆基忠心耿耿,他恐怕也会生疑了,不过在这种时候他还不似后期那么昏庸,对亲王和边将虽然有戒心,但还没有后来的那么严重。尤其他在接到了潜伏在朔方军内部的亲信回的密报,说河西军不知所踪,不仅耽误军情不说,现在更是失去了联系,只有高层军官才知道他们去哪里了。
他仔细一想,便明白了王忠嗣的意图,他极有可能安排河西军往其他地方去了,就连他的情报人员都不知道去向,那么就算契丹人安插了奸细在军中,也不可能知道王忠嗣的计划,妙极,妙极。
虽然他对于这所谓的奚契联军也挺看不起的,但那毕竟有二十万人,如果王忠嗣能够一战击溃他们,他会考虑让他再兼任一镇的节度使,现在的这些个家伙竟然敢无视他的旨意,纷纷拖延出兵时间,是时候该收拾收拾他们了。
只不过刚刚改年天宝半个月就更换节度使好像不太合适,不如等这次会战结束了再一起结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