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说从晋末战乱以来,所有这些皇族身上带着的特点,李渊都隐约具备,在这件事上的处置,也极为粗暴,没什么亮点可言。
实际上,这已经勉强算是不经有司,不论物证,肆意斩杀重臣的一个非常严重的政治事故了。
它所造成的恶果,也会持续的显露出来,当日南下长安时,天下盛传的贤明宽厚的唐公,在此时所展露出来的猜忌和狰狞,又哪里能和贤明宽厚这样的字眼儿沾得上边儿呢。
刘文静很快就被处死,甚至于李世民为其求情的上书到了长安的时候,刘文静兄弟的人头都早已落地多时了。
李世民的愤怒不得而知,只是一场风波过后,长安城中刺杀的事件多了起来,甚至于齐王李元吉的饮食中都被人下了毒。
秦王府和东宫以及齐王府的争斗,几乎已经摆在了台面儿上。
就在这样一个乱纷纷的局面之下,李秀宁奉诏出京,离开了长安那个越卷越深的漩涡。
这个时候李秀宁的心情自然不会好了,离京之前两次入宫,一次是讨要说法,一次是向父亲辞行。
两次见面感觉都很不好,父皇老的很快,有时候都听不清她在说什么了。
可在父皇那深邃而有闪烁的目光中,她能找见越来越深的不安和猜疑,当年在太原留守任上那个镇定从容,好像万事皆在掌握之中的父亲,已经不见了踪影。
剩下来的……恐怕只是坐在那张宝座上的皇帝了……
更让她失望而且忧虑重重的是,她那三个兄弟已经再无半点亲情可言,当然她并非不知道这种争斗到底意味着什么。
只是区区几载之间,便物是人非,着实让她有些难以接受罢了。
她的母亲在时就常说,兄弟同心,其利断金,可现在再来瞧一瞧,大哥几个又有谁将这话记在了心里呢?
尤其可恨的是,竟然还借助外人之手,算计自家姊妹……
如此种种,一路上堆积在李秀宁心里,让她再未展露过一丝的笑容,而且,这次出使河东的目的,也让她纠结万分。
所以,她根本没按照父皇的意思先走潼关,再入河东。
因为她不愿意见到大哥,再强颜欢笑的应付,好像什么事情都没生过一般。
所以她便同一起出京的内史令唐俭,独孤怀恩一行直接来到了龙门渡口,随后渡河进入河东地界。
唐俭和独孤怀恩领的都是陕州道行军副总管之职,总管的人选很可能将在李神符与屈突通之间决出。
而这个秋天一直到冬季,数万大军将聚集在黄河沿岸,是反攻晋地还是就地驻守,估计还要等她出使回来之后再做决定。
实际上,以她的聪明已经能看出来,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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