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的时候你可别是也如此这般啊。
惹的至尊恼了,俺也得跟着你受连累……说起降军来,请至尊放心,丘和等人还算得力,萧铣都死了,他们还能有什么念想?去投窦建德?
不说旁人,就说丘老将军吧,家人都在长安任职,人家在前隋做过高官,投靠萧铣也是无奈之举,这次又投了咱们,算是重归正朔。
不想着去长安养老,难道还能去魏城给窦建德磕头?有他率领降军,不会出什么乱子的……”
张进连连点头,再没话说,他也就是个传话之人,无权对军前将领指手画脚,跟步群说笑几句已是极限,还是人家看在他一直身在帝侧,又是出身恒安镇军的老兄弟才说了这么多。
其实大部分也不是跟他本人解释什么,而是说给皇帝听的。
说话间,天色渐晚,步群设宴给三人接风,席间说话就比较随便了,大多还是步群在问这问那。
步群这些年领兵在外,家小都在晋阳,也有几年没有回去过了,今年战事结束之后,他打算派人把家人都接到长安去居住。
他的封地在云内,但那鬼地方他是不打算回去了,等他打完仗回京述职,就把窝安在长安,以他的功劳再讨个近点的封地应该不难。
当然了,话得想好了,云内那地方虽然不怎么样,却是皇帝起家之地,他要是说错了话,不定就会被赶出北边守边了。天才一秒钟就记住:.
虽然他也不怕那些突厥崽子,可那边的冬天是真冷,按照至尊的说法,天下那么大,敌人那么多,不用专门去北边喝风饮雪的受罪嘛。
所以他问的除了南边的战事以及情形之外,更多的是长安的风物,几个人都看得出来,这位大将军对长安真是向往的紧。
元庆当官当久了,见识非同一般,此时就想跟步大将军说,你与其问长安,不如多问问洛阳。
百战过后,到洛阳帮着至尊看着东都多好?长安风景繁盛不假,可那里世族林立,高官多如牛毛,对于一个不识几个大字的人来说,可不是什么好地方呢。
当然了,他也只敢在心里想想,这里是军前,别看这位大将军说话总是笑眯眯的,你要是敢真掉以轻心,不定明天你就得去旗杆上看风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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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月末,北风意犹未尽,却还是渐渐消停了下来,空气中已经能够闻到春天的气息了。
一行千余人行在官道之上,前面长安城已是隐隐在望。
“多年未至此间,今日重来,尽如当年一般,长安还是长安,好像并无多少变故啊。”
队伍之中,裴行俨感慨了一声。
这人四十左右年纪,正当壮年,他出身河东裴氏,与一般的裴氏子孙可不一样,常年居于行伍之间,骑得健马,开得硬弓,身体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