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不知不觉间便被李破那种办法总比困难多的思维给影响到了。
于是便也觉得世上之事没有什么难不难的,只看你愿不愿意去做,不得不说,李破这种迎难而上的精神确实不是什么人都能具有的。
王庆两人皆都默然无语,半晌王禄才硬着头皮道:“此事所涉不小,还请昭仪容俺与总管回去与人商议一下再做定夺如何?”
王琦神色缓和下来,想要就此说一说,不过话到嘴边看了看两人却只轻轻点头道:“正该如此,不过此事倒也不急,本宫启程在即,就不听什么结果了。
这些事我也只是私下里跟你们说一说,你们自己掂量便是,回京之后,我只是宫中的昭仪,再回晋阳也不知是什么年月的事情了,还请两位各自珍重。”
谈话到此也就结束了,王庆两人知机辞出,他们都担上了些心事,只不过对他们而言也不算什么。
王琦最后说的话有些冷淡,还夹杂着些伤感,两人都没当回事。
王琦说的不错,她只是宫中的昭仪,不论好恶其实对地方上的官员影响都不大,而且大家还都是王氏族人,就更不用担心王昭仪回京之后会吹什么枕头风。
王琦则兴致已尽,多了些离情别绪出来,来之前她不愿意来,走之前她又有点不愿意走了,乡土之情就是这么难说。
离开偏厅之时,她对晋阳王氏那些顽固的老人们也是怨念颇深,心说有这些人执掌王氏,以后她还怎么回来?
回去之后得修书一封给父亲,长安王氏应该光明正大的立起门户来了,那样的话首先便是要交卸王氏主枝阀主一职,也不知父亲愿不愿意?
她也是满腹心事的回到居处,便吩咐人开始准备行装,王氏的人听到消息,陆续过来探问,王琦耐心的一一应付。
当然了,她走之前还要去拜访一下前并州总管陈孝意,并向其辞行。
陈孝意是并代两州的一尊大神,如非年迈,他应该是大唐第一任首辅,如今一直留在晋阳,为皇帝看管家业,在并代两州的影响力无人能及。
皇帝向来念旧,临走之前特意嘱咐王琦探望一下陈孝意,殷殷之情溢于言表,甚至这事还在其他诸事之前,可见皇帝对其人的看重。
如今能与之相比的恐怕也就只有何稠一人而已了。
王琦在心里默默的再次给皇帝顾念旧情点了个赞,如果李破有系统随身的话,估计能得不少好处。
王琦来到晋阳之后,东游西逛间已去陈孝意府上拜见了两次。
陈孝意身体还成,精神头也还不错,与何稠相类,都是世间少见的高寿之人,但他不如何稠的地方有明显。
那就是亲族,人家何稠子孙满堂,就算子弟不争气可还能看得见人影,但陈孝意的家人留在洛阳,如今皆已蒙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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