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车边站了很久,慕浅都没有看见她,直至她伸出手来,缓缓握住了慕浅的手。
慕浅连手心都是冰凉的。
陆沅摸到她的手的瞬间,含了许久的眼泪,忽然就掉了下来。
慕浅一点点地收回视线,目光终于落到陆沅脸上时,正好看见她滑落的眼泪。
慕浅忽然就回过神来。
她猛地伸出手来,捧住了陆沅的脸,擦掉她腮旁挂着的泪后,又一路向上,轻轻抹上了她湿气朦胧的双目。
陆沅缓缓闭上了眼睛,眼泪却瞬间更加汹涌。
“沅沅,对不起。”慕浅说。
陆沅一瞬间泪流满面,却轻轻摇了摇头。
下一刻,她伸出手来,轻轻抱住了慕浅,将她护进了怀中,
容恒站在旁边,静静看了她们片刻,又将证件出示给旁边那名女警,低声道:“麻烦看着她们。”
说完这句,他转身就大步走向了不远处的那个案发现场。
经过刚才的混乱,屋子里已经恢复了该有的秩序,容恒一进门,就看见了地上那几具尸体。
而屋子中央躺着的,就是陆与川。
这个大半生横行无忌、狂妄自负的男人,就在这样一座破旧不堪的废楼里,结束了自己的生命。
容恒静静地盯着那具尸体看了许久,才终于缓缓开口:“谁是负责人?”
“我是。”一旁正在吩咐人员的一名中年男人站了出来,“你就是桐城的容队长吧?你好,我叫林铭,是——”
然而不待他自我介绍完毕,容恒已经冷着脸走到他面前,近乎质问一般,厉声道:“谁批准你们擅自行动的?”
林铭没想到容恒一张口竟然就是质问,一愣之后,才回答道:“我们接到通知之后,就赶来现场——”
“谁让你们先赶来现场的?”容恒脸色铁青,继续道,“通知你们做好准备,随时配合行动,你们倒好,直接自行大摇大摆地杀到了现场!是怕犯罪嫌疑人不知道你们来了是吧?是怕他受到的刺激还不够多是吧?非逼得他原地杀了人质你们才满意是不是?”
一个屋子里,两队人,分属两个地区,原本是合作关系,没想到容恒一上来直接就撕破了脸,屋子里的氛围瞬间就有些紧张起来了。
“你嚷嚷什么啊?这案子是我们办下来的,现在不是也没出事吗?”有年轻警员不服气地反驳道,“死的伤的都是犯罪分子,人质被成功解救,你有什么不满的?”
“解救?”容恒转头看了他一眼,“你们把这种情况,称为解救?”
“怎么不是解救,如果不是我们及时来到,人质可能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