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却全都是发生在那人进府之后,
公输鱼。
拂云阁里的大缸是公输鱼砸破的;胡婆子那绣了字的衣襟是公输鱼发现的;三位皇子也都是被公输鱼吸引而来的……若没有公输鱼,便不会有这一系列的麻烦。
但与此同时,
审理城门楼一案的“愚钝”之法,是公输鱼暗示他的;谍者案中以“不变”应皇帝的“求稳”之策,也是公输鱼提点他的;就连昨夜这场混乱里的关键人物大掌院,亦是公输鱼抓住后交到他手上的……若没有公输鱼,他便无法于这些麻烦中一次次地全身而退。
招惹麻烦的,是公输鱼;
解决麻烦的,还是公输鱼。
公输鱼在城门楼前闯入到皇家争斗中,他尚无机会细细查问,新的麻烦便接踵而至,一件紧跟一件,令他应接不暇,几乎连喘息的空当都没有。
这个公输鱼,于此时入帝都、进凤府,无形中掀起这一浪又一浪,究竟意欲何为?
“家主!家主……”
承阳厅管事突然急匆匆地跑进来,打断了凤修的思虑。
凤修眉头一蹇,呵斥道:“不是已经吩咐过了,我要闭门的吗?何故还要如此恣意闯进来?尔等眼中还有没有一点规矩了?!”
承阳厅管事慌忙施礼请罪:“小的有罪,还请家主息怒。这实在是因了有紧急的大事发生,小的方才唐突了呀。”
闻听此话,凤修更气了:又有大事发生?!这一个大瓢还没按下去,又有葫芦起来,还让不让人喘口气了?
“又有何事发生?说!”
“回禀家主。刚才有小仆腿子来报。倚月庐的门,开了。”
闻此言,凤修的眼睛直接瞪圆了。
——我这边刚刚说要闭门,倚月庐那边的门却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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倚月庐的门,确实开了。
园中管事的清瘦婆子走了出来,径直朝向拂云阁。
满府皆惊。
因了那鬼魅谣传早已破除,众人便也都不再惧怕了,此番闻听倚月庐里走出了人来,自然是都要跑来瞧一瞧、看一看的。
毕竟,倚月庐闭门十年,这可是第一次有人如此公然地走出来呀!
众人嘁嘁,一路围观,竟是一直跟到了拂云阁。
公输鱼亲自开门迎客,脸上盈盈笑着,客套见礼,并无半点诧异惊慌。
而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