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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寺里寺外,不知从哪里起了一股流言,说“世子龙阳之癖,与学子大搞断袖之事”,更有好事者,把此流言与之前的“世子曾抱着晕厥的公输鱼前往齐贤厅求救”结合在一起,脑补了一大堆世子令公输鱼晕厥的“不可描述画面”,得出了一个惊人结论,那便是:与世子断袖的学子,就是公输鱼!这种流言过于香艳,且来势凶猛,不管如何澄清都只会越描越黑,故,公输鱼更得躲着世子了。
不想,谈傲竟是一副甘之如饴的姿态,不仅任由他人去传去说,还丝毫也不避嫌,总在找机会接近公输鱼,不将此流言坐实不罢休似的。
瞧,这又找上门儿来了!
听着房门外那落地砸坑的脚步声越来越迫近了,公输鱼“腾”地从书案边起身,慌里慌张地四下瞧着:躲哪儿好呢?
结果,她选了一个刚选完就后悔的地方——床榻。
再想换地方已经来不及了,那豪爽不羁的烈风已然推门而进,如入自家。
“公输鱼,听说你身体不适又请了病假,本世子特地前来问疾,你怎也不出来迎迎,好生没礼貌!”
公输鱼合衣躺在床榻上,将薄衾一直拉到颌下,用双手紧紧攥着,将自己整个身体盖得严严实实,闭目不语,佯装熟睡。
不想,谈傲竟是没再继续出声。
许久,厢房里一片静悄悄的,静得装睡的公输鱼心生疑虑。
——咦?怎生没了动静?莫非见我睡着,世子自行离开了?不对呀,他素来粗鲁,何曾是那么知礼识趣之人呀?
公输鱼思量着不对劲,便微微睁开了一条眼缝,斜着去瞄。
这一瞄不要紧,实实瞄出了一身的冷汗,“啊”的一声,整个人炸起!
谈傲竟是上了她的床,正侧卧在旁边,笑眯眯地盯着她瞧呢。
“蹚”的一脚踹出,几乎是无需经过大脑指挥的应激反射,“谁让你上我床的?!你想做什么?!”
谈傲被公输鱼直接从床上踹到了地上,却也不起身,就那么大喇喇地斜躺着,疏眉阔目中,带着说不尽的邪邪笑意。
“至于吗公输鱼?本世子与你也不是第一次睡在一起了。忘了在祭酒园子里的耳房中,本世子为你侍寝那晚了吗?你今日如何这么大反应?莫不是把外面那些什么断袖流言当了真?还是说,你见本世子英武不凡,当真生了爱慕之情……”
不等他说完,公输鱼一抬手。一道白光“嗖”地飞出,直接落在谈傲的嘴巴上。
眨眼间,那白光化气成丝,聚丝成网,结网成胶,生生地将谈傲鼻下的小半张脸都给封住了。
谈傲大惊,慌忙跳将起身来,用双手去扯。然,越揪扯那东西粘得越紧,生根长在了脸上一般。
无奈,他只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