楣夫人微叹了口气,松口道:“也罢,即是已被你发现了他们的存在,就姑且将他们拨与你用吧。”
“太好了!谢姑母!姑母圣明!姑母万岁!哈哈……”公输鱼笑得很大声,毫不掩饰内心的喜悦。
楣夫人也被她的情绪感染着笑了起来。
却是笑不过三声,公输鱼便又来了一个急转弯:“对了姑母,侄儿今日回来,还有一事请教。您研习《御木术》多年,可知在运行通感木秘术的时候,若是施术人念力不稳、定力不够,是不是会出现短暂的灵魂出窍呀?”
灵魂出窍?!听到这个问题,楣夫人原本漾着温情的眼眸里明显一寒,顿时笑意全无,忙反问道:“你何来此问?”
“哦,之前侄儿在国子寺里使用通感木探寻藏贤阁密道的时候,遇到了先祖留在机关里的念术阻拦。就在侄儿苦于无法突破的时候,忽地就起了一股赤焰,助我对抗先祖念术。然,我竟听到了那赤焰中有我自己的声音,但又能清楚地知晓并不是我在说,感觉、感觉就像是灵魂出窍……”
“这种情况持续了多久?”
“就一会儿,很快便恢复正常了。敢问姑母,侄儿猜测可对?可是灵魂出窍?”
楣夫人没有回答,而是凝思了片刻,接着便一把拉过公输鱼的手腕,为其把脉。
“姑母,您这是……”
“禁言。”
“唔。”公输鱼咽下所有疑惑,乖乖闭了嘴。
堂内的雀屏烛盏轻轻跃动,映在楣夫人的面上,于娴静素雅中,添了几分隐隐的凌乱不安。
少顷。
楣夫人放开公输鱼的腕脉,也不说话,只是看着其面,凝眸久久不动,像是沉进了久远的过往;一段与公输鱼有关、与她也有关的过往;一段她逃避了十七年、以为不去面对就可以当作不存在却又被命运狠狠推到了她面前的过往……
按理说,被诊脉的是公输鱼,这个时候,她应该问一句“我没事吧”,可此刻明显楣夫人的面色要比她难看得多,所以,她眨了眨无辜的眼睛,略显怪异地询问道:“姑母,您没事吧?”
楣夫人回过神来,抬眼看着公输鱼,眸色闪烁,嘴巴张了几张,却是几次欲言又止,一番挣扎后,悠悠叹息,似无奈、似妥协、似和解,终还是没有直抒胸臆,而是改言道:“数月前,我给你的药,可有按时服用?”
公输鱼能够感觉到姑母的欲言又止,知道必有重大隐情此刻正聚在姑母咽中,被苦苦压抑着,而这隐情定是能够解释那赤焰里的声音之迷,甚至还能解开她从小到大累积了多年的种种困惑,不过,既然姑母决定了不说,她也不便多问,只是暗暗握拳,同样隐忍,乖乖回话道:“嗯,姑母给的药,侄儿每日都坚持吃呢。”
楣夫人点了点头:“你自幼修习机关术,又曾进过思过院,根骨里的积伤年深日久,我给你的药可助你固本安神,需长期服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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