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过。此番若是能得，倒真不失为大利也。”

“瞧瞧，姐姐也承认公输鱼与我们是有利的了？”

柳下薇马上收了喜色，继续正襟危言：“哼。你自己也说，公输家的回春丹早就失传了，公输鱼怎会有？你该不是妄语故意欺我吧？”

“我怎敢欺姐姐？那回春丹我都已让影较与先生送过去了。姐姐若不信我，自可着人前去先生那里核实的。”

见成玦信誓旦旦，柳下薇轻叹了口气，不语。

成玦则是继续加码道：“公输鱼其人，不论是木技还是心智，皆乃天下无双。于我们而言，便是一件难得的利器。此利器虽是自带钢刺，拿着扎手，但若运用得好，则实实是绝世神兵。姐姐放心，我与公输鱼已然交手多次，自有一套与其相处之道，可以尽其所用，助我们完成大计。接下来的中元节之事，姐姐且看我如何用这件绝世神兵……”

“中元节？你已经有下一步的新计划了？”

“姐姐耐心，但瞧着便是。这也算是我给你的一个证明。中元节后，我们的大事可成，而公输鱼，就是关键的一招……”

柳下薇看着成玦的眼睛，但见点点烛影映于其内，如一个个闪耀着的希望。六年来，每当她失意迷茫不确定时，都是这个一直在她身边、由孩童慢慢变成少年的人，这个被伤病折磨、痛也笑给她看的人，百计玲珑，绝处求生，一次次地给他希望，支撑她一路走到今天。

此次也是一样。筹谋了六年的大计，眼看着无限接近成功，但却愈发波折意外不断，且局势愈发扑朔迷离，让她难以心安。尤其是公输鱼出现之后，更是变数不断，最最让她接受不了的，当然还是成玦的变化，种种因公输鱼而产生的变化。这变化，让她更加不安了。

所以，她对公输鱼出手了。

或许，她也并不是真的想要公输鱼死，她只是想要得到一个确定的答案，确定成玦的心意未变，确定他们的大计能成。这个答案，只有成玦能够给她。

终于，成玦给了她答案，是她想要的答案——成玦的心意，从未更改；他们的大事，中元节后可成。

心安了，内里某处不由地一软，弑杀的戾气便随之化了。“好，如此，那我便给你机会证明。我答应你，不会再对公输鱼下手……”

“咚咚。”短促的敲门声打断了成玦与柳下薇的交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