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是一朵云,团状的,像是某种气聚合在一起,直冲入人堆里。
近了才得以看清,哪里是云,哪里是气,竟是一团密密麻麻的银针诡异地搅拧飞舞着聚作一团,一入人群便四散开来,在每个人眼前、鼻尖、脸侧、耳旁,唰唰地飞过!
那针像是有意识一般,绕着众人飞行,细细密密贴近皮肤,似触非触,让人能够感觉到针尖儿上带出的森森寒意,若雹雨掠脊,冷彻骨髓。
原本磨刀霍霍的众人全都不敢动了,收腹含胸瞪着眼睛屏着呼吸,一个个杵在原地如被定住一般,好像多眨一下眼睛、多喘一口气,都有可能被那细密幽灵一般的银针扎到。
如此,这团“针云”阻了一场剑拔弩张的混战群殴,最后,所有的细针全都集中到一人身周,“噗”的一声,真真只是一声,齐齐入肉!
“啊!”
黄隼都来不及喊一声便被扎成了一个活生生的大刺猬。是的,刚刚那一声“啊”不是他喊的,是距离他最近的一个头目在银针入肉的刹那间忍不住替他疼、替他喊的。
众人不约而同地后撤了一步。
却有一人逆势而行,走上了前来。
雨隹。
大家这才反应过来:刚刚那诡异的银针,竟是雨隹丢出来的?!这般高绝的暗器,以往也只是见楣夫人使出过,雨隹竟也可以?难怪在西城区消息集散中心原掌事人病故后,楣夫人没有从经验丰富的老人中选拔,而是直接安排了一个看似门外汉的新面孔雨隹。原来,雨隹竟是这般深藏不露。可是,问题来了。既然他这么厉害,又为何会被黄隼绑了,让一个喽啰打得血迹斑斑呢?该不会是自愿受缚的吧?那又是为了什么?
他们自然是不会懂,情意深沉、拢尽红尘心事、意厚而不言、不惜自身的雨隹,为公输鱼能做到何等地步。
其实,公输鱼,也不懂。
此刻,还瘫坐在地上的公输鱼,见雨隹朝她走了过来,便一手捂着“重伤”的心口,一手伸出给雨隹拉她起来。
然,雨隹居然径直从她身边走过,不只没有拉她的打算,就连一个眼角的顾盼都没有,完全是把她当空气了。
原来,她以为雨隹是过来拉她的,也只是她以为而已。于是,那只悬在半空中的可怜之手,巴巴地伸出,又再讪讪地收回。
——嘿!明明是你出针毁了我的小伎俩,害我白白摔了一跤,你居然还摆臭脸给我看?黄隼蠢笨成这样,我设计让他挨一顿群揍不应该吗?要你多事阻拦?嘁!多事精、小气鬼!不拉就不拉,我自己不会起呀?
何等尴尬都能罩得住的公输鱼翻了个白眼儿,自己爬了起来,只是感觉有点儿灰溜溜的。
原来,刚刚公输鱼假装被黄隼打伤摔倒,就是要让众人以为黄隼欲与他们撕破脸皮动粗,以此让众人合力揍黄隼一顿。不想,就在奸计即将得逞之际却是被雨隹给搅合了。估计这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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