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输鱼!!!
最后,成玦将目光钉在了公输鱼的身上,是如钉子一般的,狠狠地“钉”。
公输鱼面上是一脸的惶恐无辜,眼睛里则是掩藏不住的笑意盈盈。
正在得意间,万没料到,成玦竟是突然伸手,一把将她拉至自己身前,
猝不及防,不由分说,
砰然入怀!
那撞击无声,却是撞痛了两副僵直的身躯,撞乱了两颗惶然跳动的心,撞蒙了满院凌落的围观者,撞碎了游荡于山间的初秋之风。
公输鱼瞪着眼睛,一刹愕然。
成玦的视线仍旧钉在公输鱼的眼睛里,已然穿透了最表面的那层盈盈笑意,穿透了内里为掩的层层陷阱与心机,触到了其隐藏于最深处的慌乱、迷惑,与悸动。
而公输鱼看成玦的眼睛,却是只能看到一层浮光叠影变幻如潮汐翻涌。她没想到成玦竟会做出这样的动作,也不明白成玦为何会作出这样的动作。瞬间的震诧若飓风掠海卷碎了碧波,令她来不及作出反应,唯是僵在了成玦的怀中。
在他们的目光交汇处,有陌生的画面飞闪,却带着莫名的熟悉之感,若无形之影,似无音之声,仿佛置身于幽冥密境,无前无后,无始无终。
时间静流,空然横亘。不过刹那星火,却似越过了亘古洪荒。
远远地,空灵的山鸣声响起,扶旋而至,氤氲成风,抹去了一切浮华喧嚣,唯留下了一个声音——你,这是何意?
不知何人在问,也不知何人能答。
此刻,
公输鱼惶然,
成玦似乎也忘却了,
其他人更是面面相觑,
竟是那幼童“咯咯”一笑,撞破了此间诡异的静谧。
公输鱼蓦地回过神来,感受到了周围的异样眼光,慌忙从成玦怀中挣出,退后一步,叠手以礼,作请罪状:“殿下恕罪……”
成玦也未作阻拦,只是视线微微游离,眸中星月一黯,突觉心中怅然若空。
但是下一瞬,他脸上便立时恢复了惯有的不羁神色,朝着公输鱼斜睨道:“如何呀?方才你不是说这童子尿可以辟邪的嘛。这大福气,本王怎能一人独享,自然是要与尔等分享才是道理……”
闻听此言,众人先是一怔,继而也都释然了:
原来,滕王刚才当众将一少年抱入怀中,如此怪异的举动,竟是因为这个——自己被尿了一身,弄脏了衣服,便要拉人垫背,将衣服上的尿沾染给别人,弄脏别人的衣服。
果然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