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甘奇催动了座下马匹,也跟了上去。
巨马河上游,冬日枯水期,和缓宽阔水浅之处,还有厚冰未化,车架走在上面,冰面咯吱作响。
过了河,就是辽国了。
萧扈一边过河,一边得意洋洋在笑,许是知道自己这一回是立下了大功,还有一种扬眉吐气之感,时不时还回头对着甘奇笑几声,笑声有些奇怪,带着阴阳怪气。
终于再次踏上了陆地,萧扈微微驻马,走到一边,看着无数车架过河而来。
甘奇也把马停在了萧扈身边。
萧扈忽然开口:“甘奇,你倒是不着急不担忧啊。”
此时甘奇脸上,哪里还有一点担忧着急之色?甘奇答道:“萧使如此高兴,在下又何必担忧着急呢?”
“你这厮,倒还不知道事情轻重,此去燕京,可没有你好果子吃!”萧扈忽然面色变了,他在汴梁吃过甘奇的鸟气,到得燕京,自然要都还回去。
甘奇面色如常,看着慢慢过河的车架,看着每个车架旁赶马推车的几个士卒。此时的甘奇,紧张尽去,肾上腺素飙升。
飙升的肾上腺素,让甘奇有些激动起来,好似许多事情已经忍不住了。
只见他打马往萧扈身边靠近而去,眼神中带着寒光。
萧扈不明所以,还问道:“怎么,你还想来求本使不成?”
甘奇已然近前,咧嘴一笑:“萧使怕是活不过今日了!”
萧扈两眼一睁:“狗胆,胡说八道个甚呢?”
甘奇慢慢把手伸进腰间的皮袋子中,口中还有话语:“萧使可还有什么遗言?”
萧扈一头雾水,不知甘奇发了什么羊癫疯,抬手一指:“甘奇,你也不看看这里是何处?岂是你能撒野之地?你抬头往北边看看,几万辽军马上就到,再敢放肆,叫你死无葬身之所。”
甘奇已经把皮袋子里的东西拿出来了,慢慢对着萧扈,说道:“可惜了,萧使看不到后续之事了,死也是个糊涂鬼。”
萧扈见得甘奇把一样东西对着自己,问道:“这是何物啊?你这厮莫不是真的发疯了不成?”
“嘭!”
“这叫作火枪!”甘奇在烟雾中还答了一句。
萧扈已经应声落马,两眼睁得大大,两眼之间有一个血洞,也是因为这个血洞,落马的萧扈连抽搐都没有,眼睛也闭不上了,只是直瞪瞪看着天空,没有了一点反应。
左右马匹,也随着这一声巨响,吓得蹄子不断腾挪。马匹上的骑士,一边安抚着马匹,一边看着这一幕,似乎都没有回过神来。
宋使在辽国境内,把辽使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