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之辈……所以你也不能怪陛下多想……”
赵宗汉还是有所隐瞒,他终究是想事情往好的方向发展。赵顼之所以现在如此神经过敏,最重要的还是昔日英宗赵曙临终的话语,临终之言一旦发酵,再加上最近朝堂之事,加上甘奇调兵之事……
这些事情合在一起,不说赵顼,赵宗汉都已经有些想法了,虽然赵宗汉口中的话语不是这般,但是他做的事情已然代表了他的内心。
皇权倾覆之危,没有“可能、兴许、万一”的这种猜测,只有万无一失的笃定,一旦丧失了万无一失的笃定,立马就是人心惶惶。
赵宗兰听得赵宗汉的话语,又陷入了思索,家中最近是来了许多伤残军汉,也真是披坚执锐,没事就与家中小厮丫鬟说着战阵勇猛的故事,虽然这些人偶尔见到赵宗兰都是毕恭毕敬,甚至不敢抬头多看。
但是……赵宗汉说的话是真有道理的,甘奇带着这么一批人在身边,不怪别人不多想。
女儿家,更容易想通这个道理,更何况赵宗兰本就每天听着写着各家各户的那些恩怨情仇之事,岂能想不到这个道理?
赵宗汉的话语又来:“宗兰,今日请你来,也没有其他的事情,就是……就是想寻你问问,陛下是否之事过虑了?我倒是也觉得陛下过虑了,奈何陛下心神不宁、寝食难安,就像寻宗兰来开解一二。”
赵宗汉如今这话语,说得的是真高明。
这话叫赵宗兰怎么答?
赵宗兰唯有答道:“陛下是真过虑了,家中来些伤残军汉,本是慈善之举,陛下切勿想多。”
赵宗兰说话间,有些心不在焉……
赵顼闻言,还想说话。
赵宗汉连忙先开口:“陛下,你宗兰姑姑都这么说了,那你就安心吧,必然不差,甘相定不是那般的人。吃酒吃酒,今日家宴,不谈其他。”
一边说着,赵宗汉一边把赵顼往座位上拉。
赵顼兴许没有会意到赵宗汉的意思,却也没有办法,只得回到座位上。
这顿饭,再吃起来,也就没有味道了。
赵宗兰草草吃罢,便想赶紧回家,她今天受到了惊吓,受到了冲击,内心里翻江倒海不止。
待得赵宗兰一走,赵顼立马开口问赵宗汉:“叔父,事情还没有说清楚问清楚,你如何就不说了?”
赵宗汉闻言,解释着:“陛下啊,事情不能说得太直白,你放心,你这姑姑肯定会帮你。”
“叔父之言,我不太明白。”赵顼是真没有明白,毕竟他比赵宗汉少活了很多年。
“陛下,宗兰是个念情的人,更是个有同情怜悯之心的人,在宗兰面前,示弱即可,此事她必会从中斡旋,只等消息。”赵宗汉多活的年月,就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