职,结果老颍神不大看得上咱,说是一个泥鳅精在坑里好好待着就是,进大水里也翻不出什么浪花来,于是就让咱当了个塘主。”
陈义山忍着笑道:“别看他神职虽小,却深明大义,老金鱼造孽时,他第一个反戈!”
泥鳅精严肃道:“那是,老颍神搞那一出子,摆明了是要坏事!咱又不傻,哪能跟着他瞎胡闹?”
陈义山竖起大拇指道:“你做塘主是大材小用了,这不,现如今得了造化,在新颍神手下当差,也管着这几十号虾兵蟹将呢!”
泥鳅精揪着长须,还有点难为情,扭扭捏捏的说道:“咱当初有眼不识泰山,误会了仙长的好意,还以为仙长要斩草除根,把水族全清算了,没想到仙长是真的要抬举咱!说什么造化,还不都是仙长给的!咱以后唯仙长马首是瞻!”
这话说的倒也真诚,当初老金鱼毁败之后,陈义山在颍水岸上发现这泥鳅精和年先锋殊死大战,渐渐不支,于是出手救了他,又给他许下诺言,说以后一定会给他觅个好去处……前几日,老鳖来拜府时,陈义山特意交待了泥鳅精的事情,让老鳖着意关照一下,老鳖倒也真放在心上了,不过几天的光景,就扶持上来了。
陈义山那麻衣上新生的衲,便是由此而结。
陈义山还暗暗的感慨:这麻衣真是亲兄弟明算账,童叟无欺。之前救这塘主,都没有结衲,提携他了一把,反倒是结了!想来是救命之恩抵消了砸烂他莲藕水府的过失吧……
那泥鳅精也是个话唠,旁人不吭声,只他一个劲儿的絮叨:“上次与仙长别过,咱心中惶恐的很,怕那年先锋再找咱的麻烦,也怕仙长要秋后算水族的账,于是就躲了起来,连松林池塘都不敢回去……”
“你怕我秋后算账?我岂是那样的人?”
“是啊,所以说咱没脑子嘛!”
“那你一直躲着,是怎么被颍神找到的?”
“是咱自己上门的!就除夕那天,咱听说新任的颍神来了,好家伙,一出手就捏死了造乱的年先锋!什么虾兵蟹将鱼精蚌怪的,全都服气了!咱一想,这是新官上任三把火啊,但烧的好!咱也别藏猫猫了,赶紧去报到吧,别把火烧自己身上咯!去的时候,咱心里还担惊受怕,也不知道这新颍神啥脾气,万一看咱是个泥鳅精,一不高兴也捏死咱了岂不糟糕?又听说新颍神是老鳖出道,老鳖可是吃泥鳅的,啧啧真是怕的要死!可谁能想到,颍神一见到咱,就说要提拔咱,咱啥都不知所以然,稀里糊涂就升官发财啦!仙长你瞅瞅,咱这头盔,还有咱这甲,可全都是银的啊!”
一番话说的陈泰清和无垢道长都捧腹大笑,心想这泥鳅精也太他娘的贫嘴了。
陈义山也是乐不可支,连连赞道:“这盔甲好看!简直太威风了!还是银的,肯定值不少钱!真真是升官发财咯!对了,颍神封了你什么职位啊?”
泥鳅精“嘿嘿”笑着,一张锅底似的脸兴奋的红光绽放,满是得意道:“咱现在可是颍神水府的第一神将!颍神亲自赐咱名号,叫做倪神将!跟新提拔上来的刀先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