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天际,背负着金剑的黜置使神望着城中渐渐热闹起来,赞叹了一声:“不愧是陈仙长,纵是瘟神,又能如何?”他也不跟陈义山照面,笑吟吟的纵弄起阴风,奔京师去见首座报喜了。
东南向上方,一个文士模样的男子骑在五色神鹿背上,缓缓捋须,喃喃说道:“到底还是摆平了。”
这自然是杨太岁了。
他正打算走,后头忽然飞过来一个挽着发髻的童子,冲他微微拱手,行礼道:“杨太岁请了。”
杨太岁狐疑道:“你是?”
那童子道:“晚辈是中岳神君座下的弟子,特奉老师之命,向杨太岁转告几句要紧的话。”
杨太岁稍稍诧异,道:“不知中岳神君有何见教?”
那童子道:“老师说了,贵部的殷太岁心怀叵测,无端唤醒了瘟部五神,又撺掇他们为祸人间,简直是罪大恶极!还望杨太岁能够妥善处置。”
杨太岁吃了一惊,心中忖道:“我早就怀疑是老殷暗中捣鬼,只是寻不到他的踪影,没成想真的是他!他搞出这么大的乱子,是失心疯了么?!”嘴上却问道:“瘟部作乱,中岳神君何以肯定是我部殷太岁从中作梗?”天才一秒钟就记住:.
那童子笑道:“瘟部五神被陈仙长诛杀了四个,只逃走了瘟主,那瘟主拘来了殷太岁,在砀山碰了面,我老师暗中追踪,听见了他们的密聊之语,因此才知道殷太岁借刀杀人,鼓弄瘟部作恶……当时,老师只顾着手刃瘟主,叫殷太岁借着金遁之术逃走了。”
杨太岁喃喃道:“此事实在是匪夷所思,难以置信!”
那童子道:“杨太岁若是不信,不妨找那殷太岁问上一问。老师还说了,如果杨太岁自己能料理此事,便不必告知陈仙长了;若是杨太岁抹不开情面,那就冤有头债有主,该谁去报仇,便叫谁去报仇。”
杨太岁闻听此言,脸色顿变,立时说道:“请回禀中岳神君,就说此事由我太岁神部料理了,不必劳烦陈仙长。”
“晚辈一定如实回报。”那童子拱了拱手,道:“告辞。”
杨太岁道:“慢走,不送。”
眼瞧着那童子飞远,杨太岁眉头紧蹙,嘟囔了几句芜杂不清的话,忽伸手拍了拍鹿头,吩咐道:“打点起十二分的精神,快点追踪到殷太岁和火眼神鸦的气味!”
“呦”
五色神鹿轻呼一声,鼻子耸动了几下,扬起蹄子,迅速的腾空去了。
……
却说那童子回到嵩岳,拜见神君,回报道:“禀老师,弟子在颍川见到了杨太岁,已经把老师的话转告给他了,他说会自行料理,不必把殷太岁的事情告知陈仙长。”
中岳神君点了点头,笑道:“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他太岁神部也怕彻底得罪了陈义山啊。”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