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胸前一凉的时候,顾念清晰而又冷静地想,江亦琛要是敢,她今天非得把车内弄得鲜血淋淋的不可。
她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反而不用瞻前顾后,不知道是心冷硬了还是胆子大了。
男人的唇瓣离开她的唇瓣,下移来到锁骨处,那是她最敏感的地方,夫妻一年,同床共枕,他知道她身上每一个敏感的地位,知道怎么样才能让她崩溃。
他的身体崩得很紧很紧,叫嚣着疼痛的厉害,他很想她,想她开心的模样,也想她生气的模样,想她身上的气息。从前他最不屑的她那讨好的笑容都变得令人怀念。
他时常回忆过去的日子,在一起的日子短暂却足够深刻,值得人回忆,可是回忆越是热闹美好,越是衬得他现在寂寥无比。
他知道她因为陆湛的死怨着他。
知道她因为母亲的离世责怪自己的同时也抗拒着他。
更知道她一直都恨着他没有将她列为第一选择。
顾念感受到了他体温的升高,以及身体的变化。
她一直在忍,忍住不发出声音,指甲狠狠掐进了自己的手掌心,疼痛让她清醒了很多,就在江亦琛解开她胸衣排扣的时候,她说:“江亦琛,我坐了四年牢,不怕再坐一次。”
这句话成功让男人的动作停顿了下来,他似乎也清醒了,慢慢地离开她的身体,将她的衣服重新扣起来,帮她把裙子拉链拉上,坐起身来,低低说了句抱歉。
从他起身再到帮她整理衣服的这一个过程里面,顾念始终没说话,然后她整理了一下有些凌乱的头发,再将脸转过去。
“啪——”
又是一耳光扇在了江亦琛的脸上。
江亦琛这回预料到了这一耳光,但是他没躲,硬生生受了这一耳光。
那声音足够清脆响亮,惊得前方开车的司机心里“咯噔”一下。
这女人脾气太太太太酷了。
一连甩了江总两个耳光,那声音听着就干脆,当然,听着也疼。
江亦琛被打的时候闭上了眼睛,过了会儿睁开眼睛,舔了舔唇边的血迹,他眸光淡淡的,看不出喜怒,只是唇瓣残留的血迹让他衍生出一种妖冶的颓废感。
他开口,声音在车内格外得平静,他问:“手疼吗?”
“你有病。”
江亦琛对她的唾弃并没有表示,递给她一方手帕,有淡淡的雪松气息,顾念伸手扯过,擦了擦唇瓣,然后将嘴里的血水吐了出来,最后将手帕扔到了车里。
顾念的手麻了,她用了很大的力气,所以震得自己手麻,完了开始后悔自己为什么要打他,最后疼得还是自己,就该咬他,给他咬得血淋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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