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两人腻歪了半下晌。
杨澜儿打了个哈欠,双眼泛着泪光:“相公,我乏了,我要睡觉。”
昨晚索求无度,最后她晕过去,何时结束的她都不知道。
“好,睡吧,我陪你。”
杨澜儿瞄了眼相公拿着的书籍,闭着眼不一会便又睡着了。
谭安俊看着小妻子眼底的青影,摸摸鼻子不自在的笑笑。
此时夫妻俩口中的丁氏,正在与杨存义埋怨父母待她如何不公,小姑子如何对她不闻不问,妯娌们如何不懂得关心帮助她,相公如何不体贴自己,自己又如何如何不易。
杨存义听的恼火,大声呵斥:“好了,丁秀,我早就放话给你了,若你觉得嫁给我是受罪,想过好日子,我愿意放手。”
丁氏正打好腹稿准备长篇大论,定要将杨存义拉回自己阵营。突然被他这么一吼。
顿时愣在那儿。
杨存义抚额心累道:“丁秀,我父母、姐、哥嫂,大家都不欠你什么,也没得到你的啥恩惠,你为这个家做了啥贡献?他们凭啥要迁就你,你算老几!”
丁氏被吼的心头颤了颤,想起他们曾经恩爱甜蜜时光,心头更加委屈,哽咽道:“相公,现在连你也嫌弃我了吗?”
杨存义其实是吃软不吃硬的,看着自己妻子楚楚可怜的望着他,吁了口气柔声道:“秀啊,你知道你错在哪吗?”
丁氏哪是真蠢的,知道现在只有自己男人可以依靠,遂虚心道:“相公,我当时只是随口便说了出来,谁想到被婆婆听了个正着。”
当时她也不想的呀,只是她真羡慕那床榻嘛。
杨存义见妻子还没明白过来,便只能耐心的与她扳开了揉碎了讲道理,拉过她两人坐在床铺上。
“秀,你想想我们以前过的日子,每日粗茶淡饭的,那时你开心吗?”
丁氏想起两人曾经的恩爱,脸颊不由的笑意满满,面红耳赤,羞涩地点点头。
杨存义瞧着妻子满面红霞,欲语还羞的,顿时心痒痒起来,忙移开视线咳嗽一声:“秀,你再想想我们旱灾这两年的生活苦不苦?”
丁氏想起灾年吃了上顿没下顿的,娘家还时不时想让她接济,顿时愁肠百转,“苦,那时总是想方设法的多找点食物,如何让你多吃点。”
男人若是没吃饱没力气咋办?
杨存义亦想起妻子,总是自己省下食物想让他吃饱,妻子对他的好没得说,但是该教训还得教训:“那我们现在住在我姐这儿呢?”
丁氏本想说,那还用说吗,当然是掉进福窝里了。
瞧了相公的眼神,老实的低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