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夫瞥了眼这小子,倒是挺细心的,当个药童是个不错的苗子,抬手打开药箱从里面拿出脉枕,细细的把起脉来,摇摇数在关,没头没尾豆形圈,动主惊悸心空虚,汗出发热阴阳参。
捋了捋胡须:“小娘子这是惊悸引起的高烧不退,她是遇到啥特别惊惧的事情?”
谭安俊抿紧薄唇,这如何说?回想当时情景这惊惧来得莫名其妙。
老大夫见他不答,便淡淡道:“先开几服药喝,留待观望。”
“若是高烧一直不退该如何?”
老大夫将自己配好的药包扔给他,没好气道:“民间这种属于丢了魂,你去找神婆呀,找我干啥?”
这死小子他的药喝都没喝,竟然如此不相信他,干嘛将他掳来?
对于老大夫顺口说的话,他还真听进心里去了,让人安排老大夫去休息,再安排小丫鬟下去熬药,谭安俊便吩咐小六,让他明日去梨树村找岳母,打听下附近哪个神婆名气大?
谭安俊如此作为,主要是因小妻子当时与他在一起,莫名其妙的便脸色苍白冷汗涔涔,这种人力不可控的事情,他令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不管如何他都要尝试。
晚上杨澜儿喝了老大夫开的药,半夜三更体温又窜上来了,一直高烧不退,急得谭安俊如热锅上的蚂蚁,将老大夫从床上挖了出来,老大夫没奈何,人老了打又打不过,挣扎不脱,老老实实的把脉,捋捋胡须暗自嘀咕:“怪哉,真是怪哉!从脉像来看,小娘子身体康健呀,只是惊悸,有必要高烧不退麽?”
老大夫的嘀咕,谭安俊只字不漏的全听进耳里,顿时心急如焚,深邃眼眸冷冷的睨着他:“你刚才说什么?是何意?”
老大夫背脊微僵,哼哼唧唧道:“小娘子从脉像上来看,身体康健没毛病,但是如今高烧不退……,老朽怀疑是不是真丢了魂?”
这臭小子威仪气势不小,令他心里都有点发怵,目前以他医术解释不通,一推六二五,干脆推给神婆。
谭安俊眉宇间透露一丝疲惫,淡淡道:“哦,你下去吧!”
杨澜儿高烧一直反反复复,喝了药也无济于事,到了第二日快晌午了,小六带来了神婆,谭安俊让神婆在床前做了法,最后在碗里烧了一张符纸,让人冲水后给杨澜儿服下。
神婆又从怀里掏出一个黄色的护身符,交给谭安俊,让他挂在杨澜儿脖子上,挂满七七四十九日便可,其间除了洗澡,不可取下来。
“特别是夜间无事不可取下。”说罢,还意味深长的睇了他一眼。
谭安俊接过护身符,无视她的眼神,冷淡的问道:“还需什么?”
“没啥需要做的了,找人送老婆子回去吧。”
谭安俊瞅了眼面前这颧骨高凸,满是褶子像枯树皮的脸,眼睛眯了眯:“等爷的小妻子好转,爷定当重谢,并派人送你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