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不饶人心地善,心不饶人嘴上甜。心善之人能直言,嘴甜之人藏。宁交一个抬杠的鬼,莫要一个嘴甜的贼。你方才讲的继妹,应该就属于这句话里头说的,嘴甜的贼!”
小箬听了眨眨本就不大的双眼,感叹道:“您说的这话好深奥哟,奴婢要好好消化消化,定然会铭记于心的。”
杨澜儿淡淡应了一声,又低头认真的练起字来。
小箬边磨墨,时不时的看下沙漏,夫人要练半个时辰的大字,她便在旁监督,可不能让夫人超过时辰,若不然身子受不住。
“夫人,时辰到了,您歇息会。”
“嗯,我们去外面院子走走。”杨澜儿放下毛笔,接过小箬递过来的湿帕子擦了擦手。
小箬从衣柜里拿出一件披风,亦步亦趋地跟在杨澜儿身后。
金秋十月,碧空如洗,风已不在轻柔,带着微微的凉意袭上身躯。天才一秒钟就记住:
“起风了,夫人,披上吧。”小箬看着风儿卷着落叶从地面吹过,抖开披风搭在夫人身上。
杨澜儿无奈地看了小丫头一眼,她的身子还至于如此娇弱,顺手自己系好带子。
抬头就见段衍从外院走了进来。
“段衍见过夫人。”
“嗯,辛苦了,”杨澜儿带着两人进了花园的亭子里。
待坐下后,见四下无人,吩咐小箬守在亭子外面,对段衍淡然问道:“可是让你调查的事情有进展了?”
“是,据我调查得知,这批黑衣人是从郡城过来的,似乎与姜家有所牵连,夫人,您与姜家有仇?”段衍道。
据他了解,姜家本家在京城乃是煊赫世家,郡城姜家只是旁支,郡城姜家主宅姜老爷已去世,现是姜老爷的三个儿子住在主宅,如今当家的是大老爷姜泯。
如此庞大百年家族,夫人如何与之结怨了?
况且,据他所知,夫人一家至今还没去过郡城才对,没和姜家人接触,如何去结仇怨?
段衍百思不得其解。
“姜家?”杨澜儿疑惑不已,她连姜家是坐北朝南,还是坐西朝东都不知道,到哪去与他们结怨?
简直莫名其妙。
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砸。
“你就不能查到是姜家谁要对我动手?”她一个农妇,还是个孕妇,跟这些世家大族没根本利益往来。
至于派如此多的死士来刺杀吗?
段衍看着面前淡然坐在对面,与自己聊天的女人,似此时谈论的与她无关一样。
段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