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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爷这才放心的将挡在脸前的大盈律法归回原位。
程县令闻言,气得差点没拍茶桌,指着师爷高声诘问:“嗯?你个老小子,你说的倒是轻巧!今日又出现了庶民灾民围攻强抢粮仓的事情,你总说办法比困难多,那你来给本大人说说,今日这困局怎么解?”
说到这不等师爷回话,程县令眼睛一瞪:“是以暴制暴好呢还是以暴制暴好?”
两人多年搭档默契早已形成,此时此刻,两人却各坐一边两人气场却渭泾分明。
一方急躁一方淡然。
师爷淡定的坐在圈椅上习惯性的想喝口茶水润下喉咙,刚沾嘴唇却发现茶水已凉,遂招来小厮重新换了盏热茶,轻啜一口放下茶盏,又撩了下衣袍,在程县令耐心快耗尽时,师爷轻嗤笑了一声,才不急不徐的吐出了八个字:“无为而治,顺其自然。”
“无为而治,顺其自然?”程县令对师爷的话表示怀疑,一股怒火窝在胸口憋得他难受,他指着门外:“就任其发展,任事态恶化下去?任那群庶民烧杀掳夺?”
面对县令大人的怨怼,师爷依旧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点了点头,大人就是聪明,一猜即中,就是如此!
程县令指着自己头上的官帽,怒极反笑:“老小子,你想过我头上的乌纱帽没?”
在边境缺粮缺物资灾情如此严峻的情况下,若是再发生粮仓被抢、后方不稳,程县令觉得不用禀报天子,北境的统帅秦将军就不会放过他,说不定一怒之下直接将他的项上人头给咔嚓了!
来个先斩后奏皆有可能!
对于程县令开口闭口老小子的叫,师爷也不生气,捋了捋花白的胡须反问了一个风牛马不相及的问题:“大人,您在此地任上多少年了?”
提及此,程县令直咬牙:“五个年头多,快六个年头了!”
五六年都没挪动下位置,他的官职真是稳如磐石!
“这么久了?”师爷笑道:“光阴似箭,不知不觉间大人您又变老了六岁了。”
“老小子......”
“哦!”师爷恍然,举着一个手掌反复的翻了翻调侃道:“还不止......大人您的脸在这北境烈日晒寒风虐的,应该五年翻一番,就是十年!若是满了六年翻一番那就是一打!”
说罢,他还夸张的一副后怕的表情并捂着胸口拍了拍。
有这么老吗?这么明显?程县令顾不得指责,也没发现问题被带歪了,一双狐疑的眸子盯着师爷,双手却不由自主的抚了抚自己的脸颊,有点凹凸不平,的确够粗粝,难道他真的老了十岁......还不止?
真相真令人莫名的忧伤!
师爷见县令大人的气势低迷、心情低落,不再河东狮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