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疏忽了!”
程县令懊恼的又撸了把头顶,他玩忽职守了。
师爷看着县令大人,视线不由自主的随着他的动作在他的头顶上停留了一会儿。
“这五座秘仓我不知晓,你不知晓,你说秦老将军他在这儿戍边十数年,他是早知道了还是不知?”程县令目光灼灼的看师爷,希望从他嘴里听到自己想听见的。
“我猜......他可能也被蒙在鼓里。”若不然秦老将军也不会每年秋上派人到处暗中收购粮草了。
而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却隐藏着数个粮仓。
“他也没察觉?”太不可思议了!
师爷翻了个白眼:“应该说是敌人太过狡猾,这叫灯下黑,你知道不?”
最危险之地就是最安全之地,的确如此!
“幕后之人实该千刀万剐!”程县令又双撸了把头顶,恼怒的站了起来。
在自己的管辖之地竟然出现了这等通敌叛国的逆贼,而他竟然毫无所知!
不要问他连审查都不曾,为何却知幕后之人是逆贼!
在一个边境小城囤几十万担粮食,若是说粮商,三岁娃娃都没人信。何况是他这个明察秋毫的一地父母官!
程县令越想越气越不甘心,“本官这就派人去把他端了!”
师爷赶忙拦住了他,他们这位大人什么都好,就是聪明有余能力不足。
当然聪明是自以为聪明!
“围缴了呢?”师爷盯着县令大人的眼睛,问:“上奏朝庭,论功行赏?”
“对!”有功不报那是傻子。
师爷又问:“然后,按流程粮食上缴国库,赠灾粮迟迟调拨不下来,到最后边境饿蜉遍野,十室九空?”
“这……”
“这是你愿意见到的?”
“我......”
老小子说的不错,一经上奏,五大秘仓的粮食就不是他能随意处置的了。一切章程得按程序走,等一套程序走下来,再拨款救灾,到时黄花菜都凉了,他辖区的百姓只怕十不存一了!
就这样吧,一睁眼一闭眼这事就过去了!
“就按先生说的办,我们睁只眼闭只眼就过去了,边境百姓也是时候填饱下肚子了。”天才一秒钟就记住:.
若不然等天暖春耕快没人丁了。
彭城各方对此事反应不一,百姓有的关门闭户,有的出门凑热闹看稀奇,说不定还可以浑水摸点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