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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凭什么!”
韩东又点了支烟:“不跟你争茜茜,我只有这一个条件。谁跟她在一起,这辈子都不能再婚,你觉得做不到,把她交给我。”
“这要求一点道理也没有。”
“是没道理,但关系到孩子,我做个不讲道理的人无妨。我不可能信任一个从没给孩子吃过一天奶的母亲,更不可能信任她会给她找一个对她很好的父亲。孩子的事,我只信任我自己!”
夏梦像听到了笑话,讽刺:“茜茜知道她爸爸这么年轻,为了她打算终身不娶,肯定特别高兴。”
韩东开窗点了支烟,恍若未闻:“小梦,这么多年了,咱们俩没有谁对不起谁,都有得有失,我也不后悔跟你走到今天。所以即便离婚,太太平平的,对孩子,对双方家人都好。”
转了下方向盘:“离婚协议你看着弄吧,只要不影响接下来我股权质押的工作,随你,我都接受。”
“说的冠冕堂皇,意思就是振威一点都不打算给我。行,我不要这些,我也不要你从我手里骗走的那些股份。但钱,你要给我凑出来,交付托管,以后是茜茜的,任何人都不能动用。”
韩东失落:“爸认为他把振威给了我,你认为我骗了你股份,你们俩还真是父女。”
“你就是骗我,假如我知道你拿那些钱投资海城,说什么我也不可能把手里持有的振威股份让出去。再说,为难不为难是你选择的,要离婚,振威属于我的那部分,你必须托管留给茜茜。”
韩东无声驾车,很久,坦然:“我答应。协议也不麻烦你了,我连夜找律师弄好,明天把我证件都带上,签字后,去离婚……”
聊着聊着,话题戛然而止。
一直行驶到两人都熟悉的家,夏梦眼泪再抑不住,雨珠一样下坠。
撇过头,没办法去看男人,微不可查:“你真的喜欢过我吗?”
韩东头部有东西来回反复的撞,他也在问自己到底喜不喜欢她。
关键是,有答案没答案都没那么重要了。
从互相冷静的谈离婚,到彼此确定不再有意见,释然,不舍,轻松,沉重……
种种情绪最终归无,以后他是他,放手的去做想做的事情。她是她,渴求的经济,社会地位样样不缺,应当也会很幸福。
这段不是缘分的缘分,就该在此时这样结束。
分明一切都顺理成章,只心口始终压的人呼吸困难,难以表达。连去看女儿一眼的勇气都不再有,等夏梦走下车子,他迅速开车离开。
夏梦呆傻站着,茫然觉得任何光亮都会刺伤眼睛。
一场幻觉一样,相识,相知,相爱。身体里的全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