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东漫不经心端着茶杯走到了窗边:“我这里还有点事要处理,最多再有七八天就会去上京。”
“这么久啊。”
“兰姐,我发现你从回国后,跟个怨妇差不多。”
“姐现在就是怨妇,你个小没良心的。我要不是实在走不开,早飞过去找你了。”
“休假期间,你忙什么!”
“傅立康把我调进了上京市缉毒局,刚上任,就接了个案子。这不忙着调查嘛!”
“那老东西坑我……”
韩东听到傅立康,情绪脱口带出。随后,他以为自己是听错了:“兰姐,你刚才说什么?你被调进了缉毒局?”
白雅兰停了停:“是的,以后,我都不用再出国执行任务了!前几天就想告诉你,调令没下来,怕空欢喜一场。昨天,拿到了正儿八经的调令,入职手续也完善了。”
韩东呼吸骤停,语无伦次:“太好了,太好了!”
另一边的白雅兰视线上扬,手指拂了拂眼角:“我就知道,也就你会真心替我高兴。可惜,我本来想去东阳工作,傅立康不肯……”
“东阳这小城市,哪容得下你。上京缉毒总局多好,前途无量。”
“我对前途不感兴趣。”
韩东牙齿碰到了茶杯,感觉不到疼痛,眼神飘忽不定。
他当然知道白雅兰对一切都持漠不关心的态度,在一块之时,时时刻刻觉得看似坚忍的她,脆弱的如同琉璃。
何其骄傲的一个人,为了所谓的正义,委身毒枭,忍辱负重整整两年。
情妇!
这个贬义词套用在白雅兰身上,沉重的让韩东每次想起都心如针刺。
“兰姐,等我去上京。”
韩东怕自己情绪会影响到她,急促摁了挂断,垂下手臂。
头,突然剧痛。心脏也像是被什么给攥着,悬空难下。
他或许根本就不该这么早的去结婚,而是应该等着她,陪着她……不管是否喜欢。
但一切都晚了。
她曾经说出的话太具有欺骗性,也让韩东深信不疑。从未去幻想过,有天能跟她携手一生。
至此,压力骤增,让人进退两难。
门外,说话的动静响了起来。
是夏梦跟一个陌生男性在谈生意。
韩东敛神,回头间,就见夏梦跟一个中年男子正并肩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