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sp;夏梦看似平静,听此言,由衷舒了口气。
周连钰的态度,某种程度上也是荣海董事长刘文渊的态度。碰合同有没有分歧暂时无妨,主要是一个积极性的问题。
她没猜错。
荣海确是有足够的诚意,也想要跟律所合作。
……
吃过饭,又谈到下午两三点钟,夏梦离开了荣海。
稍微喝了点酒,微醺。回去路上,也基本没舍掉手机。问清楚母亲跟女儿在哪,又联系了张静,让她找法务代表抓紧过来。
公私事儿交缠在一块,有条不紊。
温君洁全城陪同,忍了很久还是直言:“夏总,合作后万一荣海的钱迟迟不到账怎么办?这种企业的资金调动,极有可能延迟很久……”
“暂时这块不用考虑,也没得选择。另外合约上肯定要一并拟出一个注资时间,他们不会违约。”
“夏总你……”
夏梦摇头:“我跟周连钰不熟,有人熟。正当合作,正当生意,当然也是正当的人。”
她没说完,便打住了。
温君洁的顾虑她当然有,可是不信荣海,等古舟行缓过劲儿,想信未必再有机会。
生意本就是个当赌则赌,当断则段的差事。这是她慢慢学到的,随着胆量魄力公司体量的增长,赌性也越来越大。
再则,没有任何一家独占鳌头的公司负责人,做事是畏畏缩缩的。
心安又乱。
她缺了应付周连钰的热情健谈,安静抵住额头闭上了眼睛。
酒意不浓,助眠。
很久没有这么顺其自然的睡眠心态,想睡,便很快睡着。
温君洁没吵醒她,回到酒店停车把空调放到最适宜的温度。帮着搭了件衣服,坐车里陪同。
一切皆安静,只有手机,不间断的响而又止。想帮她关掉,又不敢。
夏梦睡的沉,又好像睡不够。
醒来,拿了下身上多出来的外套。回酒店看女儿还没回来,洗澡后便又睡了过去。
多少天了,睡觉没这么解乏过。
缺了梦境,也没烦恼。睡觉就是睡觉。
次日。
她没再去荣海总部,却一个电话又把周连钰约出来。适当招待,继续未完的工作。
接下来几天,丝毫喘息的功夫都没留给荣海。法务接触,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