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之间好似默契的都能想到,那个人指的是谁,以至于不去说名字,都可以聊到他。
或许太过难过的缘故,她不敢说死。
或许太过愧疚的原因,他不敢说见过。
慕容婉重重的叹了口气。
她好似整个人,在此时都苍老了几分。
月光照在她好看的侧颜上,能看到她脸上的泪痕,新的眼泪又沿着泪痕滑下,形成新的泪痕。
新啼痕压旧啼痕,断肠人忆断肠人……
“其实,我应该恨他的吧!”
“他杀了我父亲,他明明答应过我,会放过我父亲一马,他一直都是个重承诺的人,但他还是骗了我,他杀了我父亲……”慕容婉喃喃着,回忆起曾经的一幕幕。
“他还曾经威胁我。”
“他说,如果我敢死了,他就会屠了慕容家满门。”
“没想到,到头来……他竟然比我先走了一步。”
慕容婉凄惨的笑了笑。
眼泪如断了线的珍珠,一滴一滴的落下,“我以为我会开心,我以为我会放开手脚大干一场,我以为我终于可以摆脱他的枷锁……”
“可好像,有的人一旦刻在了心上,就真的再也难以抹去了。”
秦墨重重的叹了口气。
他望着远方的夜景,喃喃道,“他何德何能,与你有杀父之仇,还值得你去悼念。”
“司徒先生,可知他是谁?”
秦墨微微一怔。
他不想听到那个名字,总之不想从她的嘴里听到,他甚至希望她说的是别人的名字,那样他能放下曾经的罪恶感,能放心此时内心的愧疚。
他甚至有些烦躁。
甚至有些想要骂慕容婉。
你特么脑子进水了?一个杀了你爹的人,你还要去怀念?
“我……不知道。”
“他是我的一位故人,他叫秦墨,司徒先生应该听过。”
慕容婉好似好久没有再提及这个名字,当再说起来时,她声音都有些轻微的颤抖。
“好了,继续走吧!谢谢你。”
慕容婉擦干泪水,又恢复到了冰冷的样子。
好似一切都从未发生过一样,她把披着的外套还给了秦墨,下了小山坡,开车与他一同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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