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吸。

他也不知，为何自己到了死的这个节骨眼上，还有心情想这些没用的东西。

或许，是因为自己很早就想好了，或许会有今日这么一天，以至于可以坦然的接受，方才能去想这些奇奇怪怪的无用事儿吧。

就像无明前辈那样。

因为不惧死亡，以至于这世间再无什么好怕的。

因此，当秦明冷漠的目光俯视下来，两人双眸相对时，秦墨也能风轻云淡的回应。

连死都不怕。

这位踩在自己脸上的臭脚老秃头，自己又有啥好怕的呢？

“你如你父亲一般，可笑柔弱，妄想做英雄，却不过是笑话。”秦明冷冷道。

“到了下面，给你父亲带个话。”

“我秦明这辈子，做过的唯一错事，就是生了他那个孽障东西！”

他凛冽的拳头，朝着秦墨胸口俯冲过来！

那破晓的拳风，仿佛与空气摩擦，产生了爆裂的火星子，在他出拳的一刻，秦墨便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压力，仿佛要将他的脑袋，压进土壤里。

秦墨索性闭了眼。

他心想着，他最终的结局，和无明前辈应该是差不多的。

都是孤独的守护，都是明知不可为而为之。

“秦墨！秦墨！！”

远处，晨婉歇斯底里的哭腔声，在那一群人的哭泣中，格外响亮。

她和小双歇斯底里的哭吼声，仿佛与别人的哭泣分割开来，他俩的哭声，好似独占一个音道，以vip通道的形式，传送到秦墨的耳朵里。

他和神无明……不一样吧！

无明前辈死时，已无牵挂，他渴望死，是为了追寻那无数离去的羁绊。

而自己若死呢？

只会让留在这世间的无数羁绊，痛苦欲绝而已。

在那瞬间，太多的回忆冲击秦墨脑海。

“秦墨啊！一切结束了，你答应过我，要娶我的！”

“秦墨啊！你想做什么就去做吧！不管在哪里，不管你去往何处，我都会一如既往，在原地等你！”

“哥哥！小双给你柠檬水、辣条，这样哥哥不管去哪里，看到这些就能想起小双了！”

“哥哥要回来，小双以后乖乖听话好不好……”

老子特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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