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实在想不出，秦帝为何会向他说这么多，他自己根本没问。

以至于，他都不知该用何种方式答话，就连提问也是小心翼翼的。

“人们单独推翻不了他吗？”秦墨小声道。

秦帝微微一愣，不由大笑起来，“你这开什么玩笑！”

“御天圣帝，乃是上古时代，开天辟地的大能！”

“他创造了死亡的规则，并且以自身的死亡，来管理巨大的亡灵殿！”

“你知道，这数千年来，他手下有多少神将吗？”

秦墨彻底愣住了，呆呆的问，“神……神将？比仙人还厉害？”

“仙人？”秦帝忍不住笑了，“在上古时代，灵气无比充沛，乃是修仙极度文明的场所，所谓仙人，多如牛毛，在那个修仙璀璨的年代，仙人算是修仙里，最低的标准，只不过……”

秦帝回忆当初，长叹口气，“再也回不到那个时代了。”

“仙神井开启了，也回不去吗？”秦墨问。

秦帝摇头，“仙神井不过是假性灵气时代，并不属于真正的良性灵气时代。”

“在上古，我们那时的年代，灵气时代中的氧气和灵气，是可以并存融合的，人们可以利用灵气进行呼吸，没有所谓的把平常人淘汰这样的说法。”

“人为强行的开启仙神井，终究会带来灭世的灾难。”

秦墨沉默。

他难以在亡灵世界，相信任何人，也不会和秦帝多说什么。

“亡灵是不存在繁衍之说。”秦帝好似自顾自的说上了瘾，“而对于亡灵，所谓的新人，便是刚刚死去的人，这便是亡灵世界的新生儿。”

“或许，最开始，御天圣帝的心思是好的，想让死去的亡魂，也有一个安家的乐土，因此创造了亡灵殿，给了亡灵们生活的空间。”

“但数千年的岁月啊！”

“谁又能知道呢？人生短短数十载，心性随着年龄，况且会发生转变，又何况数千年。”

“他如今，只想发展亡灵世界……”

“而发展的重中之重，便是繁衍！这才能有未来！”

“那就只能死更多的人。”

秦帝身影缓缓站起来。

秦墨突然感觉，当他站起来时，庞大的阴影，好似将他整个人笼罩了。

“所以……”

秦帝的眼眸，好似燃起了火焰，而他眼眸里映衬着的秦墨，好似就在这团火焰上燃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