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的吴清婉。
青渎江很宽,哪怕是规模庞大的渡船,在其中也如同一叶扁舟。天色渐暗,沿江山水在后退间逐渐变得模糊,最显眼的景色,是山水尽头的落日余晖,以及天空之上火烧一般的晚霞。
雨过天晴后的红色霞光,洒在精心雕琢的观景游廊里,吴清婉身上的云白长裙,也和天边的晚霞一样染上了淡淡的红色,随着江风轻舞。
吴清婉站在围栏旁,如玉娇颜迎着晚霞,秋水双瞳眺望远方,愣愣出神,也不知在想着什么东西。
左凌泉缓步走到身侧,先是眺望了下江景,又把目光移到比江景更美的侧颜之上,询问道:
“吴前辈,怎么忽然一个人跑出来了?”
吴清婉双手叠在腰间,眺望远方良久,才柔声道:
“凌泉,你说咱们这一趟出去,还回来吗?”
左凌泉勾起嘴角:“肯定回来呀,怎么问起这个?”
“以前大丹出来过好多人,走之前都想着来日衣锦还乡,可到了外面,见了大世面,就瞧不上大丹那小地方了,一去不回,有心的还知道托商队带一封信,大部分人都是泥牛入海,再也找不到了。”
左凌泉出来一趟,虽然还没走到大燕王朝中心地带,却已经瞧见了外面的花花世界和随处可见的机缘,与之相比,大丹朝和不毛之地真没什么区别。他以前听吴清婉说过,有个亲戚在外边,瞧见吴清婉心情不太好,询问道:
“我记得吴前辈以前说过,有个亲戚在这边?”
吴清婉眨了眨眼睛:“我以前说过?”
“说过呀,就是我送你肚兜的第三天,我们俩一起坐着白鹤去东华城,在天上的时候你说的。”
“你记性倒是好。”
“当时带着肚兜,想问问吴前辈是不是穿过,又不好开口,所以记忆犹新。”
“唉……”
吴清婉抬手紧了紧衣襟,没有接这个话头,稍微回忆了下,才开口道:
“我以前进栖凰谷,是长辈的引荐。我二伯也是修行中人,以前是栖凰谷的弟子,你和四师伯他们,当年一起去了临渊城;你四师伯,在参加选拔的时候,被人下黑手打残了,为了安危着想,只能提前离开……天才一秒钟就记住:.
……我二叔倒是运气不错,听说遇上了贵人,被一个大宗门挑走了,但从那以后就没了音讯;我爹他们都担心着,我都不敢把这事儿告诉家里,只说修行一道和凡世不一样,闭个关好几年很正常……我也不知道二叔他是和其他出去的人一样,把俗世忘了,还是……”
吴清婉说到这里,眼中有些担忧,可能心中已经有猜测,但事关亲眷生死,在没有确认消息前,肯定也抱着一分侥幸。
左凌泉虽然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