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大雾笼罩,直到第二日太阳升起驱散浓雾,客船才开始启航,这一耽搁,等到束穿云和元泊下了渡头,已是午后太阳偏西,两人再雇了马车,到得淮阳府时,夕阳已西下。
考虑到元泊臂上的伤,两人进城后先寻了一间客栈住下,束穿云又找了客栈掌柜,问到了这条街上口碑最好的大夫所在的药铺,马不停蹄的去为元泊请大夫。
他们入住的福来客栈正处在淮阳府最繁华的街道上,所以站在街道中间向两旁望去,和平江府的十里街似乎并没什么不同。
高矮酒楼,药铺书肆,各样旗帜随风飘展,束穿云很快便寻到了掌柜所说的药铺。
此时已是华灯初上,药铺里也点了灯,束穿云站在门外,看到药铺里坐堂的大夫正在收拾药箱,也不知是要出诊还是回家。
束穿云几步进了铺子,急忙唤道:“大夫,等等…”
老大夫见又来了人,遂停了手中的动作,很自然的问道:“这位姑娘,你是哪里不舒服?”
束穿云知道老大夫误会了,忙道:“不是我,是我的一位朋友,他受了点伤,需要大夫救治,大夫您不是要去出诊吧?”
老大夫捋了捋花白的胡须,笑呵呵道:“你来的正巧,我刚要归家,既如此,这就走吧。”
老大夫十分和善,几下收起了桌上的东西,拎起药箱便要随束穿云离去。
“稍等一等,”老大夫临出门前,又来到柜台边递给小伙计一张方子,“让你刚抓的药,再添一味这个。”
随后他又对角落里道:“小姑娘,拿了药就回去好好歇着吧,哎…”
老大夫摇摇头,脸色极为不忍。
束穿云站在老大夫身后,听老大夫对着角落说话,这才看到角落里还坐了一个人,只见她头戴暮篱,在这将要入夜时分来药铺,又听老大夫这样说,束穿云便立即明白,这小姑娘怕是有难言之隐。
但别人的事,她并不好奇,所以也不过是瞧了一眼便转了脸去。
但是,小姑娘却站起身对着老大夫恭敬的福了福身,道了声谢谢,声音喑哑,有些无力。
也就在这一起一坐之间,暮篱掀起一丝缝隙,烛光下,束穿云看到了她的脸。
这张脸面容枯槁,眼窝深陷,丝毫不见年轻女子的生气,束穿云惋惜惊讶之余,已随着老大夫的脚步走到了门外。
“哎,真是可惜了。”
束穿云身侧,老大夫犹在叹息。
“是刚才那位姑娘吗?”
束穿云随口问道。
“可不是,年纪轻轻的便没了精气神,也不知遭了何事,身子全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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