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一时刻,平江府知府衙门的公堂中正有两人在吵吵嚷嚷,互不相让。
原来这两人是邻居,两家共用一面围墙,可前不久,下了场大雨围墙被风刮倒了,本来也只需要重新砌墙便好,可问题就出在了这面围墙上。
其中一人说,原先的围墙和他家主屋之间有两尺的距离,围墙砌好后,却向他家移了一尺,他家院子都变的小了,这不明摆着占他家的便宜嘛。
另一人又说,是对方记错了,明明就是一尺哪里来的两尺,还说,砌墙的银子都是他出的,如今墙砌好了,又说这话,明明是要讹他。
两人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反正谁也拿不出证据,这事就被闹到了公堂之上。
既有人告状,自是要有人主持公道的,可元知府借说头痛,此案便被交给了李捕头代为查办。
可李捕头哪有耐心听两人在这掰扯,遂大喝一声,止了两人的争执,思量一番后,决定派人去两家查看。
是与非,总会有个人说的是真的,所以,听他们在这说半晌纯属浪费时间,不如去现场实地看了再说。
把人送走后,李捕头正要松口气,就见看守公门证物的老衙役端着手蹭进了大堂。
“何事?你怎么来了?”
李捕头摸了把身上带的刀,寻思着是不是要去西山,束家小姐正在那里,主子吩咐过要看顾束小姐,趁着衙门没事,他得抽空去一趟。
就听老衙役在他耳边小声道:“李头,方才大小姐来了,她说要进证物房,小的不能做主,就先让小姐在门外等着,说来请示李头您,您看…”
老衙役讪讪的,十分为难,衙门的证物房那是何等重要的地方,岂是随便谁都能进的?
可大小姐也不是外人,谁不知知府大人爱女如命,大小姐的面子是不能不给的,但他们李头的命令又不能不听。
所以他才斗胆跑了这一趟。
“大小姐?”
李捕头顿了顿,心道,大小姐不是和束小姐一起去了西山别院?大小姐怎么回来了,既如此,束小姐是不是也回了?
这边李捕头没说话,老衙役不免有些心虚,瞅着李捕头的神情言语小心道:“那小的去回了大小姐,就说证物房里的东西不好看,怕吓到大小姐。”
老衙役说完就要转身离去,心里嘀咕,看吧,李头连大小姐的面子都不给,也只有大公子的话李头还能听上几句。
“等等,”李捕头却突然叫住了他,“你说什么?证物房的东西不好看?什么不好看?”
“呃,”老衙役愣了下,“您忘了,上次您从西山带回的白骨还放在证物房呢。”
李捕头皱眉想了想,“似乎有这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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