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凌大小姐是也。
也罢,既然马老病了,大小姐又赶上了,以大小姐的性子,若是不让大小姐瞧上一瞧尸体,大小姐势必也不甘心。
而且,眼前确实有些棘手,无论如何先验看死者的死因才是第一要务。
一府秋闱非比寻常,出了命案影响的不仅是这些考生们的前途,更甚者会影响知府大人的仕途。
如今正是知府大人欲进京为官的关键时刻,若是因此事被皇上申饬,他小小一个捕头可担不起这个责。
“既如此,就有劳先生了,”李捕头拱手,十分的谦和有礼,让平日看惯了他豪放做派的捕快们有些摸不着头脑。
“不敢,不敢,”元凌也学李捕头装模做样拱拱手,嘴上的一撇小胡子随着她的动作一翘一翘的,看着好不滑稽。
“人就在那间房里,先生随我来,”李捕头对身边的小捕快使了个眼色,让他看着些周遭,闲杂人等一律不准靠近。
元凌一甩袖子,跟在了李捕头身后进了十号号房。
号房的门被关闭了七天六夜,乍一进门,一股特别难闻的气味扑面而来。
元凌伸手捂住了鼻子,但一想到自己眼前的身份,她轻咳了声,又收了手。
不过,眼看屋中只有李捕头和她二人,元凌倒也不再装样子了。
她上前瞧了瞧蜷缩在木板上的死者,转了转眼珠子,头也不回对身后的李捕头道:“我以为李捕头还是应该把穿穿请来。”
李捕头苦了面色,“不瞒大小姐,我也觉此案棘手,以我的能耐还不定什么时候能破案,此案确实又拖不得,只是…”
李捕头有苦衷,主子去了京城,他身边连个商量的人都没有,出了这事后,他第一个念头确实是想去请束穿云帮忙,但,主子临走时特意交代过他,以后少去麻烦束穿云,这话中的意思他可是明明白白的。
不外是让束穿云少掺和衙门的案子罢了。
可这话又不能和大小姐明着讲,毕竟主子和知府大人所谋的事全瞒着大小姐。
以大小姐穷根究底的性子,他怕到时候说错了话,挖出萝卜带出泥,说了主子不能说的秘密,那就回头等主子处罚吧。
元凌并未注意李捕头的犹豫,从上到下看了一眼木板上的尸首,她从随身背着的药箱里拿出手套戴上,开始细细检查。
“口鼻中无异味,并没有中毒迹象…”
“眼中无血丝,他并未熬夜…”
“胸腹下/体皆无伤痕…”
……
李捕头越听越疑惑,“不是中毒且身上也没伤痕,人是怎么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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